左弦玉一愣。
她看見司扶傾不知道和里面的人說了句什么,隨后彎腰上了車。
白色的車揚長而去。
左弦玉若有所思。
她知道司扶傾混娛樂圈,簽的是天樂傳媒這家娛樂圈公司。
左弦玉沒怎么涉及這一領域,但她也知道娛樂圈是一個很亂的地方,為了上位和資源陪睡的事情屢見不鮮。
她在左氏集團擔任副董,在酒會上也遇見過不少的事情。
以司扶傾的業務能力還能當當紅選秀節目《青春少年》的舞蹈導師,想必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但司扶傾的金主是誰,左弦玉也懶得去查。
只不過她剛才看見的那輛車看起來是很干凈,卻不是什么高檔豪車。
大約是自裝的車,值不了幾個錢。
左弦玉有些失望。
司扶傾畢竟在左家這么久,卻自甘墮落,委實有愧于左老爺子的教導。
但這和她又有什么關系?
左弦玉收回了目光,轉頭離開。
車上。
司扶傾坐在左邊,雙手合十:“老板,感謝你看在我窮得連公交車都坐不起的份上,開車來接我,但前提我們說好,你不能扣我工資。”
鳳三嘴角一抽。
他先前的確還擔心司扶傾對郁夕珩有不軌之心,怎么也要防著點。
但經過這短短幾次的相處后,他確定司扶傾的真愛只有錢。
聽到這話,郁夕珩眉稍稍一動,他放下手中的書,撐著頭看她,聲音緩緩:”不是剛從左家那里拿了幾個億?”
“又不是我掙的。”司扶傾也不意外他為什么會知道,她托著下巴,“只有自己掙的錢,用的才心安。”
郁夕珩沒應這一句。
鳳三咳嗽了兩聲:“司小姐,我和九哥剛才看到左家他們好像很急的樣子,是發生了什么嗎?”
“你說這個啊。”司扶傾不怎么在意,“不過廢了左宗河的右手而已。”
一個“而已”在鳳三聽來是百轉千回,有些心驚肉跳。
左家和司扶傾之間的矛盾有多深,臨城的人都知道。
也確實是因為擔心司扶傾,他們才會來這里。
現在看來的確白跑一趟。
“老板,你真是個好老板,不僅給員工繳五險一金,還保障員工安全。”司扶傾狐貍眼眨了眨,再次雙手合十,“我真的好愛你。”
鳳三聽不下去了,面無表情地開車。
郁夕珩惜字如金:“幾點到?”
“八點半到就行。”司扶傾揉了揉肚子,也不客氣,“餓了,我能先吃個早飯嗎?”
“……”
幾分鐘后,車子停在了一家包子粥鋪前。
這里離市區較遠,店里并沒有人。
鳳三眼睜睜地看著司扶傾一個人點了三籠包子和一碗黑米粥。
郁夕珩仍然平靜,他拿出紙巾擦了擦桌子和板凳,開口:“一籠素包子。”
鳳三連忙報給商家,順便也給自己點了兩籠肉包子。
很快,幾籠包子都送了上來。
“誒,沒看出來老板你很接地氣啊。”司扶傾咬了口包子,“我還以為你不會吃路邊攤呢。”
能付得起日薪十萬的保鏢費,當然是大門戶出身。
豪門世家的公子小姐,在吃上都很講究。
郁夕珩頓了頓,淡聲:“這算什么。”
雖然已經來到一千五百年后這么久了,但他經常會回想起那些年的征戰。
青山埋忠骨,馬革裹尸還。
命隨時都有可能丟,哪里還會計較吃什么。
“是啊。”司扶傾又喝了一口粥,低聲,“我最近不是看史書嗎?我昨天看到了胤皇帶領的那場著名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