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有什么是她不會的?
鳳三已經自閉了,石化為了雕像站在郁夕珩身后。
司扶傾和郁棠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都沒有任何反應。
司扶傾將帽子摘下,狐貍眼亮了亮:“啊,有宵夜吃,最近消耗真大。”
餐桌上是臨江閣廚師備好的營養膳食。
“傾傾,你身材太好了。”郁棠十分羨慕,“吃這么多都不胖,我都不敢吃宵夜。”
“體質是一方面。”司扶傾摸了摸下巴,“主要也是因為我每天跑步擼鐵,需要帶你嗎?”
“不不不。”郁棠看了眼鳳三新買回來的杠鈴,額頭上冒出來了一滴汗,“我……我800米都會死。”
一想到大學還有體側,她就不能快樂了。
這杠鈴加起來得有200公斤了。
她在健身房只看見超級猛漢用這個重量進行鍛煉。
“是要好好鍛煉。”郁夕珩從書前抬眼,嗓音溫涼,“夏大八月十五號就軍訓了,你不要想著請假。”
郁棠:“……”
她把求救的目光轉向司扶傾。
“直接上五公里傷身體。”司扶傾安慰她,“棠棠,你先喝點茶調理一下身體吧,然后每天早上先跑個兩公里熱熱身。”
郁棠神情僵硬:“兩公里……熱身?!”
對熱身是有什么誤解?
“要、要不然傾傾你來夏大陪我軍訓吧。”郁棠咳了咳,“有人陪著我還能堅持一下。”
郁夕珩忽然偏頭:“想不想去上學?”
司扶傾一怔,倒是沒有直接說“不”。
她沉默了一會兒,眉梢微挑,慢悠悠的:“老板你看我這人脾氣爆,進學校就是問題學生,時不時再打個架,難管,老師都很討厭我的。”
郁夕珩說得輕描淡寫:“嗯,我管。”
郁棠抱著杯子,哼哼兩聲:“也是哦,我高中時期家長會就是九叔你去的。”
司扶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
上學這個字眼對她十分遙遠了。
而且她以前上的不是學習類的學校,確實每天都在打架。
那個時候受了傷,還有姐姐幫她包扎。
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啊,可我學習差。”司扶傾神情散漫,“老板你看我現在打雙份工,偶爾再接個臨時工,都沒有精力去學校。”
她今天才把繡圖畫好,準備一會兒給辜徽言發過去。
郁夕珩也沒有再問:“嗯,好,想上學的時候,給我說。”
“不知道今年國際聯考咱們大夏有多少人能進前五百。”郁棠扒拉了下魚骨頭,“上一次只有36個人,唉。”
“國際聯考還行吧。”司扶傾托著下巴,“每年雖然題在變,但核心其實都是一樣,老師也都是那幾個,一個套路。”
見到郁棠的神情再次僵硬,她正色:“咳咳,這是我身為學渣的見解。”
鳳三漸漸從自閉中回過神。
女媧造人果然還是公平的,除了黑暗廚藝之外,終于還是給司小姐關上了學習這一扇窗。
翌日一早。
墨城。
天地盟總部大樓。
辜徽言慢騰騰地進了辦公室,例行查看郵件。
第一封就是司扶傾發過來的。
里面貼了一張圖。
辜徽言只看了一眼,神情就嚴肅了起來,朝著中年人招手:“你過來看。”
“這……”中年人走過去,在看到屏幕上的畫時瞳孔一縮,失聲,“這畫!”
“畫的是我大夏的萬里江山。”辜徽言語氣罕見的肅穆,“對,只是畫,你看這個連貫性,這個圖是草圖,沒修過,可以看出來是隨手畫的。”
中年人面容僵硬:“隨、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