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弦玉根本沒想到會有這一茬。
猝不及防之下,她的臉被結(jié)實地甩了一下,耳朵都嗡嗡地響。
文件夾尖利的角更是將她的臉都劃出了一道血痕。
整個會議室挺寂靜的。
幾秒后,左弦玉的耳鳴才結(jié)束。
她才轉(zhuǎn)過頭,深吸一口氣,克制著怒氣:“馮爺爺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馮老的目光不復以前的欣賞,語氣也冷硬,“左弦玉,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十歲那年開竅,你爺爺多高興啊,將你托付給我讓我教你從商。”
“這十幾年你的表現(xiàn)的確很出色,還考了夏大的mba(工商管理碩士),你爺爺更是讓你直接擔任總經(jīng)理一位,這是對你的信任,可你爺爺走后呢?”
馮老猛地一拍桌子:“我有沒有給你說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做生意是要膽大,但也要求穩(wěn),你看看你最近翻了多少錯誤,再看看你這個單子是怎么算的!”
左弦玉將飛出去的文件夾撿起來,翻看了一遍后,目光逐漸凝固。
又有一個地方,出現(xiàn)了常識性的商業(yè)錯誤。
而這一次沒及時改正,導致左氏集團一夜蒸發(fā)了五個億。
五個億對左氏集團來說其實是九牛一毛,但卻是由于她的失誤而造成的。
左弦玉十分要強,這點錯誤比殺了她還難受。
又頂著高層們意味深長的視線,左弦玉的背脊上冒出了一層冷汗,芒刺在背一般難堪。
“有天賦是好事,但你也不能過度使用,等到有一天沒了怎么辦?”馮老淡淡,“你暫時不要工作了,你手上的工作都移交給遠林吧。”
左遠林并不是左天峰這一脈,而是三房的,這兩年勢頭也很猛。
“弦玉啊,你就聽馮老先生的話。”左遠林皮笑肉不笑,“你多休息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能恢復了,而且你有功夫,也管管網(wǎng)上的輿論,老爺子收養(yǎng)的那個外姓人,她粉絲都把咱們家罵成什么樣了。”
左弦玉捏緊拳頭,眼神冰冷:“是,我知道了。”
她沒再多留,離開離開了會議室。
自從左老爺子走后,司扶傾的運氣就奇跡般地好了起來。
相應(yīng)的,左家反而沒有以前那么順風順水了。
左弦玉一向不信什么神神鬼鬼,也看不慣左老夫人吃齋念佛。
但她也不是沒聽過借命借運之說。
說不定就是司扶傾借了左家的運,才能在娛樂圈的路越走越寬。
左弦玉打了個電話:“四九城的大師聯(lián)系好了嗎?”
“聯(lián)系好了,下個月初會抵達臨城。”那邊恭敬,“弦玉小姐放心,不管左家到底陷入了什么困境,大師都能夠解決。”
“好。”左弦玉說,“時間不多了,一定要盡快解決。”
通話結(jié)束,她按了按太陽穴,緩緩吐氣。
前幾天左老夫人也請了一位大師來左家,那位大師只說了一句“偷來的東西不會長久”,就匆匆離開了。
其他的什么都沒有說,更沒解釋,除了把左老夫人又嚇得好幾天沒睡好覺,平白浪費左家的錢。
希望這一次四九城的大師能有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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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還在睡夢中的司扶傾被小白咬著衣服叫了起來,梳洗完畢后被塞進了車里。
直到熱的肉包子把她徹底叫醒。
她抓了抓自己的呆毛,咬了口肉包子,然后就看見商陸正往車上搬食材,一箱接著一箱。
司扶傾緩緩:“我們是去求生,不是去野營。”
“這是郁先生交代我一定要給您帶的東西。”商陸擦了擦汗,“他說那邊偏僻,吃食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