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峰當然知道司扶傾就在南州那邊的山林里錄節目。
這一次左宗河變成這樣,和司扶傾當然脫不了干系。
網上居然還說司扶傾是錦鯉,他看她就是個掃把星。
自從司扶傾離開左家后,左家就沒有一天安生過。
“是、是……”左宗河的神情十分焦急,他抓住左天峰的肩膀,眼睛也瞪著,“她是鬼、鬼……”
“她是鬼?”左天峰氣笑了,“你別告訴我,她裝鬼把你嚇成了這樣。”
像是回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左宗河的表情突然扭曲了起來,呼吸也變得困難。
他拼命地掙扎著,頭忽然一歪,竟然直接昏死了過去。
“醫生!醫生!”左天峰大驚,急忙按鈴,“醫生!我兒子他這是怎么了?”
才休息沒幾分鐘的醫生匆匆趕來,立刻又把左宗河轉入了ICU里。
這一次的手術沒持續多長時間。
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門打開。
左天峰上前:“醫生,我兒子他……”
醫生嘆了一口氣:“請左先生節哀,我們盡力了。”
左天峰的身體晃了晃:“什、什么?可他剛才還好好的,還跟我說話呢!”
“他的命我們保住了,但是已經變成了植物人。”醫生委婉,“簡單來說,他是被什么東西嚇到的,導致他腦部的一些組織受到了損傷。”
“我們盡量保證了他的生命,否則就不僅僅是變成植物人這么簡單了。”
更壞的結果,是腦死亡。
左天峰臉色瞬間慘白,他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植、植物人?”
他唯一的兒子,竟然變成了植物人,這跟斷后有什么區別?!
“左先生也可以回想一下之前您到底說了什么刺激到了病人。”醫生搖搖頭,“他十分恐懼,根本不愿意回想。”
左天峰皺眉。
刺激?
可他們只聊到了司扶傾,還是左宗河主動提出來的。
“真是謝謝您了。”左天峰勉強笑了笑,“您一定要給我兒子最好的治療。”
植物人也有可能醒過來。
醫生欲言又止:“好。”
左天峰下樓,左弦玉就在一樓大廳等著。
見他下來,她起身:“爸,大哥他——”
“啪!”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上。
力度之大,左弦玉的頭都被打偏了過去。
她捂著臉,有些不可置信:“爸?”
左天峰什么時候打過她?
“要不是你給你大哥出那個餿主意,你大哥會變成現在這樣嗎?!”左天峰咬牙切齒,“讓你在家休息就好好休息,你說說你沒事又干這些事做什么?”
“現在你滿意了吧,你大哥成了植物人,你三妹又進了局子,就剩你一個了,左家還在輿論的風尖浪口,開心了?”
“爸,這根本不是我本意。”左弦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專門打電話問了大哥,他說一切順利我才派記者過去的。”
“一切順利?”左天峰又給了她一巴掌,“你現在還敢給我說一切順利?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左天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后,左弦玉捏緊了拳頭。
她進左氏集團那么久,帶著公司簽了多少個大單子,到頭來還是比不過游手好閑的左宗河。
性別就那么重要?
左宗河自己沒本事被一群野狗攻擊了,這事情也能怪在她頭上?
左弦玉提著包,頂著周圍人異樣的眼神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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