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過后,四人圍著火爐守夜,夏妍茹也沒有回去休息,陪著應鳳山談古說今聊了很多。
不過到了后面,兩人的話題開始圍繞起芳娘的病因,應鳳山之前一直在暗中觀察村子里的人,說真心話,他不想懷疑一直生活在一起的村人,可是傷害芳娘的人只可能是熟人。
“哎,到底過去那么多年了,查了這么久,依舊是毫無頭緒。”應鳳山遺憾的嘆了口氣,面對這種有心無力的情況,他實在難受。
“這人都藏了這么多年了,自然不會輕易暴露異常,除非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他。”夏妍茹能夠理解應鳳山的心情,不過事實也確實像應鳳山說的那樣,時間隔了太久了。
“可是,能有什么事情才能刺激到這人呢?”應鳳山想不出如何引蛇出洞,低頭苦思冥想能有什么辦法。
“你說,若是芳娘的病情有了起色,那人還會無動于衷嗎?”夏妍茹輕聲說道,眼睛看向一旁昏昏欲睡的芳娘,這人哄了好久也不肯去睡,非要留在這里陪著她一起守夜。
“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對外透露芳娘的病有了救治的辦法,一定會擾亂對方的陣腳。”應鳳山思索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雖然還有些漏洞,不過對于下黑手的人,說不定就會有作用。
“不,這不只是一個單純迷惑人的計劃,而是真的可以治好芳娘?!毕腻銚u搖頭,眼神很認真地看向應鳳山,以她的本事,即便暫時無法完全治好芳娘,可是緩解病情的能力有的。
夏妍茹也更加相信,只要給她時間和機會,她一定能夠徹底治好芳娘的瘋病,或許芳娘病好不會再像現(xiàn)在這樣對她那么好,但是她不會因為私心就袖手旁觀。
‘啪嗒!’一聲脆響,應鳳山手上的茶杯落地而碎。
“你,你...”應鳳山原本拿著茶杯的左手微微發(fā)抖,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你說什么?”
“應大叔,就是你理解的那樣,芳娘的病情可以緩解甚至可以痊愈。”夏妍茹鄭重地說道。
應鳳山伸手捂臉,肩膀微微有些顫抖,他的心情現(xiàn)在非常的復雜,夏妍茹不是說大話的人,他心里很清楚,相處不過幾個月,但他一點也不會懷疑夏妍茹說的。
氣氛變得安靜,夏妍茹知道應鳳山需要時間緩和,她沒有再急著說下去,這時候的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安靜地等待對方緩和好情緒。
“對不住了,叔實在是,實在是...”應鳳山好半天才抬起頭,雙眼泛紅,語氣還有些激動,“小夏,叔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你說,咱家到底是積了什么福,怎么就能有幸遇到你?”
“應大叔,你可不是這種迷信的人,什么積福不積福的,咱們能認識都是緣分使然。”夏妍茹微微一笑,她堅信緣分的妙不可言,更加喜歡隨心做事,幫助芳娘,本就是她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