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父子倆的關(guān)系本來就很淡漠,再加上唐雨婁隱姓埋名這么多年,對家里人不管不問的做法,就是換成于峰自己也很難原諒,更不要說性子里本就有些倔強的屠洪星了。
唐雨婁哪里看不出自家兒子對他的排斥,可是那有能咋辦,自己做錯了事,能不惡語相向,都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他雖然渴望兒女可以原諒他,但是也不會拿父親的身份去強逼著兒女低頭。
帶了十幾年的面具,有時候唐雨婁午夜夢回,也會反問自己做這一切到底值不值,那些事情當真就比陪在妻兒身邊重要嗎?
可是每當這個時候,唐雨婁除了煩悶之外,第二天醒來,還是會繼續(xù)戴上這副面具繼續(xù)未完成的事情,有時候他甚至會在想,是不是直到死的那天,他都不能用屠巖的身份下葬。
身邊的唐玖察覺到自家婁叔在分神,有些擔憂的叫了他一聲,見對方回過神來,猶豫了片刻才小聲問道,“您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唐雨婁笑了笑,說起來,他沒有機會陪著兒子女兒長大成人,在遇到唐玖后,就把他當成了兒子帶在身邊,彼此之間即便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是唐玖也幾乎等同于他的半個兒子了。
唐玖見狀也沒繼續(xù)追問,唐雨婁的事情他幾乎沒有不知道的,跟在對方身邊也十多年了,心里早就把唐雨婁當成父親了,他自小沒爹沒媽的,要不是有幸遇到唐雨婁,估計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之后的一路再沒人說話了,聊天開始的突然,結(jié)束的也很突然,彼此之間心照不宣,也沒誰在這個時候非要強行再挑起什么話題。
這么沉默的又走了十分鐘作用,前面的石道越來越寬闊,直到幾人走到一間石室門口,看著眼前那具幾乎占了大半個石室的金棺,眾人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咱們這次算是把以往很難遇到一回的都給遇上了。”唐雨婁一邊說著一邊深深地嘆了口氣。
“啥意思?”跟其他人比起來,于峰和屠洪星兩個就是探墓小白,但是聽語氣也能聽出個好壞,看唐雨婁這神情,估計又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看見前面這東西了沒?少有的鎮(zhèn)墓金棺,不過這東西不是為了鎮(zhèn)住邪祟鬼魅用的,而是為了震懾試圖擅闖地宮墓葬的入侵者。”唐雨婁緩聲解釋道,眼里也開始有了戒備之色。
“會詐尸?”于峰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詐尸問題,一般說震懾,肯定得有點動靜才能嚇退入侵者,只憑這么一具金棺又能嚇唬到誰?
眾人一驚,這怎么莫名其妙就身體里進了東西,可是看夏妍茹一點也不像是在胡說,那嚴肅的表情從未有過,當即就信了好幾分。
雖然不知道夏妍茹下一步打算做什么,不過屠洪星和于峰兩個還是非常聽話的上前把唐玖按住,隊伍里除了唐玖,也就這兩人的體能最強,想要按住唐玖,非這兩人不可。
“到底是什么東西進他身體里了?”于峰有些膽突,想起了不久前他被蛇蚓寄生的情形,頓時渾身都不自在了。
“不確定到底是什么,得刨出來看看才知道。”夏妍茹舉著匕首,等兩人把唐玖放平了之后,二話不說就要上手去扒唐玖的衣服,結(jié)果手還沒摸到,就被姬文林一手握住了。
“我來。”姬文林低聲說道。
夏妍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沒糾結(jié),果斷讓開了位置給姬文林,等到對方干凈利落的把唐玖的上衣扒開,她這才又舉著匕首上前來。
“打算怎么刨?”姬文林往旁邊讓了讓,然后問道。
“不知道,試試看。”夏妍茹果斷的搖頭,雖然能看出唐玖出了什么問題,但是不確定能不能解決,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且還不能拖沓。
姬文林幾人挨得近,聞言都不禁有些嘬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