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以關外的體量,絕難跟關內長期對峙,收復奴兒干都司,是必然之事。
再說喀爾克蒙古,他們是帶清的聯盟,即使束手旁觀漢人滅清,后面的準格爾汗國的葛爾丹入侵喀爾喀后,漢與準格爾依然是要開戰。
打不過準格爾,亡國;打過了,則漠南漠北盡為漢家藩屬;為了維持喀爾喀蒙古的穩定,則順理成章地要掌控世界屋脊上的某教。
國家安全的戰略,一環扣著一環,不會因為民族的區別,產生偏移。
不管皇帝的姓是一個字還是四個字,只要國力達到帶清的水平,為了國家的長治久安,這些地方都得統統據為己有。
如果硬要把國家戰略安全的需要,歸功于帶清的歷代酋首的英明,那只能說是,別有用心!
而眼下大漢的疆域,則完美地印證了他的理論。
內心思忖完后,李云棠又將目光落回了地圖上;他驚奇地發現,不少地名旁邊,都標注有少則一列、多則數列的漢字。
乍一看,感覺就如同后世某視頻網站上,時不時出現的彈幕一樣,頗為有趣。
李云棠來了興致,瞧見一條最長的“彈幕”在輿圖右上角,約后世大興安嶺附近,足足五六列之多;便移來一旁的梯子,順著攀爬了上去。
他湊近一看,上面寫著:
“故大鮮卑山也。
建虜遺關外,南失而北補之,遂驅術赤兀魯思人據此;
適太宗北征,破盛京,虜首北遁;
太宗遣將以兵數千逐虜首,卒于此山破得之,斬以徇;
后以鮮卑立元魏故,易其名為魏闕山。”
這事情李云棠也聽小皇帝說過,建虜自從被趕出關外后,由于無力南侵,學了他們精神老祖宗——金國女真人的北失南補之策(即攻南宋,從而彌補國土被蒙古侵占的損失),反向應用了一下:
打北邊的毛子殖民據點,以補償南邊被不斷壓縮的生存空間。
雖然地盤是爛了點,但對手也弱啊。
簡而言之就是,我打不過漢軍,還打不過你么?
或許是盛京終究比圣彼得堡近了許多,因此毛子一度被趕出了黑龍江流域。
同時太宗皇帝李愙率軍親征,破了盛京也沒抓到那名韃子酋長,便遣了名偏將帶幾千人去追擊,一直追到那魏闕山中,才擒獲了他。
不過李云棠心中有個疑問,怎么《太宗實錄》里,還叫毛子為斡羅斯,到了這地圖上,怎么就成術赤兀魯思了呢?
這不是金帳汗國的別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