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掌心因李云棠喘氣,而被呼地直癢癢;她見其口中不再提什么“另想它法”之類的話,心中安定了下來,并迅速將手收回。
而后李彧仰著靠回了躺椅上,明眸一掃,瞧見自己靸鞋被攥地都不成形了,脫口便嗔道:
“你把朕的鞋子給捏成那樣,教朕還怎么穿呢?”
李云棠被這么一喝,手上當(dāng)即松了勁,將那軟底的靸鞋攤在大腿上,放下一肘用力將鞋壓平。
他正想著向皇帝解釋,表明自己并非是故意為之,但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小皇帝嘴里支支吾吾的話給搶了先:
“別愣著了,既然弄好了,還不快把鞋,給...給朕穿上?!?
這陣話音未落,一只白嫩嫩、俏生生的裸足,便已經(jīng)探到了李云棠面前,那最外側(cè)如嫩藕芽兒一般可愛的小趾,距離他的鼻尖處,僅有不足三寸的距離。
李云棠瞧著眼前這只玉足,其下側(cè)足弓勾勒出一道堪稱完美的曲線,足背上則是膚若凝脂,挑不出一丁點(diǎn)瑕疵。
他強(qiáng)忍著心中一把將其握住的念頭,取而代之的是,生出了一絲捉弄的想法;隨即李云棠以手捂鼻,皺著眉毛道:
“皇爺今日這腳,怎么像是生出一股子怪味,就像是——腌久了的咸魚一般......”
“你...你胡說什么!”
小皇帝聽了,原本就帶著些紅暈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羞急轉(zhuǎn)怒之下,順勢一腳便踏在了他的胸口,嘴上嬌罵道:
“膽敢說臭,便好好地熏你一番!”
還有,若是朕真的腳臭,那鞋上也必然有味道,你之前拿鞋的手,現(xiàn)在正捂在嘴上呢,莫不是喜歡臭味么!”
嘴上越講,小皇帝越覺得李云棠是故意作弄,抽腳便要再踹他一下,結(jié)果這一次,不但沒能成功,反而惹得自己驚叫出聲:
“放肆!李云棠,你拉住朕的腳,是想做什么。”
將那只“肇事逃逸”的腳,被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厍芟聛砗?,李云棠的手便箍在了小皇帝的腳腕處;手上的大拇指與中指,隔則著那精致的腳踝骨,一上一下地扣著。
他本想再與李彧嬉鬧一番,可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冰冷后,知道了小皇帝身體尚虛,便收起了戲謔之意。
宮中的暖閣之所以叫暖閣,便是因?yàn)榈匕逯拢惶统闪丝招?,用以堆放取暖的木炭;如此一來,便可在秋冬之時(shí),使屋內(nèi)保持較高的氣溫;這也是紫禁城的一眾寢殿,經(jīng)常失火被焚的原因。
但現(xiàn)在天氣還不算非常涼,因此下面也未放入取暖的木炭;小皇帝身為女子,體火不如男人那樣旺盛,這鞋甩飛了尚沒有多久,她腳上已經(jīng)沒什么溫度了。
念及此處,李云棠不顧皇帝的驚呼,解開外衫,強(qiáng)行將那只裸足印在自己中衣之上;接著雙手一合、掩上衣服,替她作起了人肉“暖壺”。
心中本是羞憤交加的小皇帝,在感受到腳上傳來的暖意后,怒氣被卸去了大半,但羞意卻更勝之前。
她感覺到腳上寒意散去之后,便著急忙慌地抽出腳來,背過身子藏起發(fā)紅的臉頰,裝出惡狠狠的聲音斥道:
“現(xiàn)在你的衣裳里,一定是又臭又咸,朕罰你一月不得沐浴,好好地臭上一段時(shí)間?!?
聽到這番孩子氣的話,李云棠抿嘴一笑,知道小皇帝心中沒了惱意;他起身彎腰、越過皇帝身子,探到其面前告歉道:
“皇爺,我剛剛說的都是些戲言,皇爺若是生氣,便再咬我一次罷。”
“呸、呸、呸,你又不是唐僧肉,說地像是誰人愛咬你一般!”
小皇帝肘上輕輕用力,將身旁之人頂退,依舊背著身子,嘴上岔開話題,想要破除這旖旎的氛圍:
“你還是先想想,如何把那數(shù)十萬兩銀子,給運(yùn)出皇城罷;
官銀一錠為五十兩,六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