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得了晉和帝的話,殿內人掖著手貓著腰匆匆退出去。
趙禹長松口氣,就準備領著趙行也辭出去。
趙行卻身形一動,自他身后挪到前面來,一板一眼叫了聲父皇。
趙禹眼皮一跳,已經來不及攔他。
晉和帝更不高興:“你還想干什么?”
趙行抿唇:“此事是兒臣疏忽所致,事后父皇要怎么責罰,兒臣都認了?!?
晉和帝呵了聲,瞟了趙禹一眼:“你長大了,翅膀硬得很,朕罰不得你了!”
這本就是賭氣的話。
誰讓這事兒實在像場鬧劇呢?
若不是發生在珠珠身上,連他聽了,只怕都一笑置之,當個荒誕的笑話擱置一旁不會理會的。
何況是父皇。
“本來散步謠言的人居心叵測,該查出幕后主使之人,以重罪罰之??墒⒕┲?,謠言源起何處,沒頭沒腦,想要查證實在是難如登天?!?
晉和帝聞言面色才有所緩和:“總算你也不至于昏了頭沒了腦子?!?
他仍舊沒好氣的瞪趙行:“所以呢?”
“場面上的事情都好說,誰也不會當真,珠珠來日是要賜婚給我的,也不怕別家說什么,難辦的是老百姓。”
趙行點給他聽,其實也曉得他心里清楚:“眾口鑠金,若是百姓心中認定了此事與珠珠有關,她乃妖邪所化,那她往后大概連門都出不去,走在街上也是人人喊打,或是眾人視之若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父皇,大相國寺立寺百年,主持更是得道高僧,開壇講佛,天下信佛之人無不向往。
兒臣想往大相國寺中請方丈大師暫入紅塵,化解此事。”
晉和帝似在沉思此事的可行性。
趙禹眉心緊鎖,先沉聲斥他:“二郎,覺明大師數十年不問紅塵事,你敢因此事將大師拖入紅塵?佛法高森,你是要——何況大師一心向佛,你也未必請得來他。
且要化解此事,無外乎請大師為阿莞批命。
若要批命,我們一概插手不了。
她命格如何,運薄怎樣,大師讖言,再難更改,你別胡來!”
似他們這樣的人,從不會請什么高僧批命。
生來便是富貴無極,誰愿意把自己的命數交給旁人去評說?
更何況還是覺明大師這樣的得道高僧。
趙行心里面卻早有了成算的,聞言也只是抬了眼皮看去一眼:“請不請得動,我想為珠珠試上一試?;蚴堑人雽m,我帶她一同前去。至于批命之說……大師所要化解的乃是珠珠身上扣著的邪祟之論,他只需占得一卦,佛口親言珠珠非妖邪,并不需要他真的批下珠珠的天定命格。”
他又看向晉和帝:“覺明大師比世人都通透,就算他算出了珠珠的命格,除了珠珠自己想知道,旁的人大師一概不會開口,自然無礙。”
趙行從得知出事就一直在想,外間悠悠之口,那潑天而起的流言,究竟該如何平息。
思來想去,此法乃上上之策。
晉和帝想著,也是如此。
他雖不是什么信佛之人,可架不住百姓們信。
神鬼佛說,想來最能震懾得住那些人。
此事既從妖鬼邪說而起,以佛法鎮之,的確是最合適的。
故而晉和帝捏著眉心點了頭:“那也不用費心思請主持來京了,你就算真把人請了來,難不成讓他登安華門,替你們告盛京百姓,姜家那丫頭不是妖邪化身嗎?”
他搖了搖頭:“你去含章殿等著,等她進了宮,同她說,她自己要是也愿意,你與她一人一馬,快去快回,最好能得主持手書,朕自為你們昭告百姓,將此事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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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實上姜莞她并非獨身一人進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