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姜元瞻說話跟不用喘氣似的,洋洋灑灑一車話,劈頭蓋臉砸到眾人臉上去。
昌平郡王和顧懷章早知道怎么回事兒,兩個人也不過在晉和帝面前裝裝樣子。
可趙禹跟趙行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啊。
方才晉和帝一說姜元瞻要狀告柳國公府,兄弟兩個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些驚詫的。
趙行案子查到了哪一步,僵在那里線索斷了,柳子冉還被他扣在刑部晾著,這些趙禹都知道。
可沒有拿住實證。
人證和物證,一樣也沒有。
所以沒法拿這這些猜測到御前回話。
他們靠著猜測能把整件案子給還原出來,那有什么用呢?
但此刻,姜元瞻把事情說的這樣清楚,還逮了個人證,且那人證手里還有物證。
天老爺,這怎么不叫人震驚呢?
趙禹最先反應過來:“所以說了這么多,案情我聽懂了,但……你抓的那個,他怎么回事兒?”
晉和帝也不開口,就看著姜元瞻。
姜元瞻側身看向趙禹:“他是個慣犯,殺人放火的老手,直白點說吧,不光是盛京,天下各州府,勛貴高門,有那些見不得人的臟事,他拿錢辦事,干過的沒有三十也有二十,大殿下懂我意思吧?”
趙禹眼皮又跳,跳的比剛才聽到真相時還厲害:“你……都問出來了?”
姜元瞻冷冷說沒有:“那些跟我沒關系,我也懶得問。”
就算是官家,也未必授意大理寺將那人身上背著的命案一一審問清楚的。
因牽扯到的人太多,真揪出來,難道一鍋端了不成嗎?
這點分寸他還有。
所以他根本也不想知道別人家的秘密。
趙禹不動聲色松了口氣:“你在城外抓到他,他是準備跑路?”
趙行卻猛地接過話來:“他是怕柳子冉在事成之后要殺人滅口,所以提早就做足了準備,等到天色晚了才出城的。”
姜元瞻點頭說對:“所以說他干多了這種事情經(jīng)驗豐富。據(jù)他自己說,他會些易容術的皮毛,所以早就準備了一個跟他身形相仿的替死鬼,留給柳子冉滅口。
他每次都這么干,抓一個替死鬼,用人家一家老小的性命要挾,然后就叫人家被逼著心甘情愿替他等死。
無論雇主是否會去滅口,他事后也都會給被抓的替死鬼留下一筆銀子。
這次也一樣。
柳子冉是在胡可貞咽氣之后把剩下的錢給他的,他去準備好替死鬼,易了容,等到黃昏時分,才悄悄出城。
原本是個謹慎小心的,前后做事也都很周密,架不住一出城人飄了,想著天高海闊,柳子冉也不會再抓到他,跟同行吹牛來著。
可能是作孽多了有天收,活該他倒霉正好叫我撞上!”
這可真是……
該怎么說呢?
應該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柳子冉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一個局,就這樣被他雇來的殺手給破了。
趙禹聽完所有之后臉色已經(jīng)不能單用鐵青來形容了:“這簡直是荒謬!”
昌平郡王旋即附和他一起罵:“外頭傳言說柳明華伙同她舅舅放印子錢,朝廷都還沒有查到她頭上去,她反倒跳起腳來把這筆賬算在阿莞頭上,用這樣陰損歹毒的手段報復,居然想叫阿莞身敗名裂,她根本就是喪心病狂!還有柳子然——身為長兄,不及時規(guī)勸,竟然幫著她布局謀劃?簡直是聞所未聞!”
他生氣,顧懷章更憤怒。
這滿殿站著的人當中,也就趙禹的情緒還算得上平和,但又因為擔心趙行,眼神一個勁兒往趙行身上瞟過去。
弄到最后,晉和帝倒成了唯一冷靜的那個。
朝廷里每天發(fā)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