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柳國公府昨夜被禁軍圍了宅邸抓了人,今早殿上朝臣們才知曉。
素日里與柳家走動頗多的一個個嚇破了膽,官家這般的雷霆手段,連一夜都不肯多等,只怕這次柳家是要完了。
他們這些人歸攏包堆兒也沒那個分量,誰敢給柳家說情去?
何況這里頭牽扯的人那么多。
區區胡家不值一提,但姜家那位……他們還是別上趕著去招惹,回頭倒弄得自己一身騷。
于是晉和帝拍板定下來,案子交給刑部審理,令盡快結案。
余下的大事,無非就是姜元瞻的調令。
圣旨晉和帝早準備好了,先在朝上提了柳國公府的事情后,才說姜元瞻任職的事兒。
那些屁股不干凈的一個個為柳家案子而自危,這檔口巴不得官家想不起來朝中還有他們這號人,誰也不會跳出來說姜元瞻年輕當不起,還上趕著去跟官家打擂臺。
人都密調回京了,他們反對有什么用?
且人家親舅舅,樞密使顧大人還站在殿上呢,吃飽了撐的才說反對。
只是彼時所有人都沒想到,偌大一座國公府,從收押刑部到核定罪狀,再到最后高由敏帶著供詞證據入福寧殿回話,官家金口一開,定下死罪,竟然只用了短短三個時辰而已。
柳國公夫婦和柳子冉兄妹判了個斬立決,柳家其他人一概流放。
人沒了,家也抄了,從早朝后到整件案子塵埃落定,京城里的老百姓們甚至都沒緩過神來。
國公府啊,多氣派的人家,從前不是還說他家那位小娘子很得圣人青睞,頗有意選她做二皇子妃,怎么一夜之間,就獲罪問斬了呢?
后來刑部貼出告示,眾人才知柳家犯的是什么罪。
殺人放火那些事,對于老百姓而言終究太遠了點,死的是胡家郎君,差點兒被栽贓的是姜家娘子,他們就是看個熱鬧起個哄,真沒多大關系。
但放印子錢和為國祈福也要弄虛作假這兩件事,百姓是斷不能接受也容忍不了的!
是以刑部的官差押送他們一家四口送入刑部大牢等候問斬時,百姓們自發的圍在街道兩旁,爛菜葉子臭雞蛋,甚至還有撿路邊石頭往囚車上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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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起就出了太陽,連呼嘯北風也停了。
不過還是冷。
姜莞罩了件魏紫披風在身上,隱約能看見里面是件豆蔻底水波白鷺紋的夾襖,還有下身那條藍綠五蝠捧壽團花馬面裙。
干凈又溫柔的顏色,襯得人明艷卻不張揚。
小獄吏一臉為難的把她和姜元瞻攔在門外,一開口聲音都是抖的:“實在是上頭的大人吩咐了,這幾位是要犯,不許人來探視……娘子您別為難小人了,小人聽吩咐辦事,這……這不敢放您進去啊。”
姜莞面色平靜的看他:“那是要誰的手諭才能讓我進?是要我去請了兩位殿下來,還是要進宮求了官家圣諭?”
她是心平氣和很認真在問的,也沒想明白這案子都結了,過幾日要問斬的人,怎么還不許人探視呢?
誰承想獄吏一聽這話后背浸出一層冷汗,原本就貓著的腰此刻彎的更厲害:“小人不是那個意思,娘子您誤會了……您誤會了……”
姜莞轉頭看姜元瞻,姜元瞻也是一臉無奈。
此時身后有馬車聲漸次靠近,姜莞下意識回身望去,一抿唇,往姜元瞻身后躲了半步。
姜元瞻見狀眸色微沉:“怕他干什么!”
姜莞只拉平了唇角不說話。
趙行從馬車下來時候臉色確實不太好看,難得在姜莞跟前陰著一張臉,且情緒顯然就是沖著她來的。
他緩步走近,姜莞半個身子都藏在姜元瞻身后,他瞇了瞇眼:“我去皇叔府上尋你,遇上趙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