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就變了臉,要不礙著阿娘與我在,怕是要立時拉了那幾個嘴碎的丫頭下去打死算完!”
周宛寧想想華陽大長公主的臉色都覺得后怕,拍著胸脯,問姜莞:“昨兒你們在宮里,她是捅了什么天大的簍子,惹得圣人大年下的不痛快,連華陽殿下的面子都不顧,發了話要禁她的足。”
姜莞昨兒覺著她與趙行天生一對,今天聽了這話,又想著果然是母子連心。
趙行不過露出些許端倪給圣人,她就曉得沈寶芝干了壞事。
裴清沅坐在旁邊兒聽得也直抽氣:“她昨兒真是故意弄傷你的啊?”
要不為這個,誰大過年的動肝火,明著把人給禁足呢?
周宛寧騰地站起身,朝著姜莞身前踱去半步,拉著姜莞再三打量:“傷哪兒了?要不要緊?她是瘋了吧?敢在宮里頭動手傷人!我找她去——”
“你回來。”
姜莞一把把人給拽回來,然后舉著手腕給她看:“已經沒事了,你要不仔細看,傷口都瞧不真切。昨兒姑母和舅母拉著我仔仔細細上了藥,又再三叮囑不叫碰水,倒弄得多厲害似的。
圣人不是已經把她給禁足了嗎?你去找她也見不著她的面兒。
再者說了,你還敢再大長公主府提了沈寶芝打一頓不成?”
周宛寧吭吭哧哧不服氣:“她怎么這樣壞心眼!”
可也沒再要走,捧著姜莞那只手,把她手腕上的傷處仔細檢查了一遍,略略松口氣:“但肯定很疼,素日里磕著碰著都要喊疼,見了血還不要緊?”
然后沖著她傷口輕吹了兩口氣,又問姜莞:“可這又是怎么鬧到圣人那里去的?你去告她的狀?回頭華陽大長公主該記恨上你了!”
裴清沅瞧她那孩子氣的舉動,又滿心都是維護與心疼,不免笑出聲,眼底的柔意多鍍上兩層。
姜莞自己是習慣了的,拉下周宛寧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我沒去告狀。”
先回了這樣一句后,才把昨日事情詳細說給周宛寧聽。
等說完了,姜莞側首望向裴清沅:“她確實是故意的,二哥哥也看得出來,那點小心思,其實誰都瞞不過,也就表姐你沒心眼,對她也不是特別了解,才以為她是無心之失。
她不過仗著大長公主,想著大年下即便傷了我,也只是小傷而已,我們未必敢鬧起來。
或是鬧了,也無妨,大長公主總不會叫她吃了虧。
她的確不是個好的。”
裴清沅登時沉了面色。
周宛寧一拍自己大腿,叫囂道:“可真有二殿下的!就該這樣,誰要慣著沈寶芝那壞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