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后,只當做沒聽見罷了,擺擺手,叫他去:“你安撫著,到底平白挨了一回,也別叫底下人真的心生怨懟,回頭是要弄的王府里雞犬不寧的?!?
長風又說知道,也聽得出主子的言外之意,便掖著手貓著腰,快步退了出去。
堂屋這邊只剩下趙禹和趙行兩兄弟。
還能聞得到酒氣。
趙行皺了皺眉:“這也喝了太多了點兒?!?
趙禹其實也頭疼。
他平時不大吃酒,雖然海量,但從不貪杯。
這場戲可真是不好演。
他捏著眉心嘆口氣:“倒把袁大人嚇得不輕,等子明醒了酒家去,得狠狠挨一頓罵?!?
趙行眼皮突突的跳起來:“不告訴袁大人?”
趙禹笑著挑眉:“你知道要告訴他什么?”
趙行就跟著笑起來:“剛過來的一路上我倒是提心吊膽的,想著大兄怎么會跟袁子明鬧得這般,豈不是天塌下來的大事嗎?
可來了之后,又瞧了方才那一場,聽了大兄和長風的那些話,便什么都清楚了。”
他笑呵呵的,緊皺的眉頭舒展開,面色也緩和下來:“我跟在大兄身邊,總得有長進,否則究竟是我太蠢笨,還是大兄你不會教呢?”
趙禹的心情顯然好了起來,甚至倒了杯熱茶遞過去給趙行:“不過這事兒你知道就成了,也不用跟人說?!?
說完了,猛地想起姜莞,哦了聲:“阿莞要是問,你說便說了,橫豎也沒什么?!?
趙行頷首說好,心下多少有些憂慮,便問他:“大兄如今倒不怕他回宮里頭去告狀了?”
趙禹但笑不語。
告什么狀?
鄭家進京之后父皇心中愧疚比從前更重。
而且原本也是為了調停他們的關系,才把人弄出來的。
既然住在他這兒,一切就得聽他的。
他要磋磨趙奕,趙奕也要受著。
何況他還什么都沒干。
被人冷落,遭人排擠,那算什么???
趙禹不說話,趙行心里就有了數:“大兄覺得沒事兒就成,只是可憐了袁子明,才回京,外頭名聲倒先敗壞一場。”
“這算什么敗壞名聲?不過多吃了兩杯酒,揍了個人,與我打一架不受責罰,一點兒事也沒有,那才威風呢?!?
趙行一怔,放聲笑起來:“原來大兄就是拿這個說服他干這種事兒的啊?我說呢,他肯這樣陪你演場戲!”
趙禹搖著頭丟過去個白眼:“我倒要你來陪我演呢,你能成嗎?不中用的,真遇上事兒,還叫我去指望袁子明呢?!?
趙行知道他不是真心話,也不還嘴,甚至順著他的話道:“那不是正好?將來袁子明做大兄的左膀右臂,我便只做個富貴閑人,他輔佐著大兄治理天下,我就躺在這錦繡河山之上享受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