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殿下給二殿下送過去,仔細真嚇著了,且叫二殿下哄一哄的好。”
周宛寧是不想走的。
就鄭雙宜和沈寶芝這樣的,要依著她,打一頓最解氣不過。
姜莞太了解她了,就戳戳她小臂:“你跟著表姐去,我跟阿月在這邊呢,快去吧。”
叫她再聽下去,也只能更生氣。
那脾氣要是真的上來了,要與人動手,姜莞可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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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宛寧跟著裴清沅一塊兒出了涼亭,給趙行送妹妹去。
伺候的丫頭們更不敢在涼亭里待著。
連趙曦月身邊的宮娥們也很有眼力見的退到了涼亭外面去。
沈寶芝見狀不大對,此刻才開始后怕起來:“你們兩個想……”
“怕什么呢?”
姜莞先在趙曦月手腕上一按,攔在她前頭開了口:“方才氣勢那樣足,這會子倒怕我們把你怎么樣嗎?”
沈寶芝面色一僵,還想嘴硬,可是姜莞根本都不肯再看她。
鄭雙宜是肉眼可見的呆滯住的。
姜莞嗤了聲:“鄭大娘子,你來京城時日不算短,我原想著,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人過各人的,面兒上過得去,也就算了。
我與三殿下如何,或是你與三殿下如何,本無牽扯,是不相干的兩碼事。
可你幾次三番惡心到我臉前來。
我后來又想,你是圣人嫡親的侄女,我便是看在二哥哥的面子上,也該讓一讓你,那不是給你臉面,是不想叫圣人為難而已。
可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你似乎以為我真的怕了你。”
她負手而立,神情倨傲:“我阿耶戎馬一生,駐守遼東苦寒之地時,你父兄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你也配同我說什么,原本都是一樣的人?
鄭大娘子,既然是一樣的人,你跟三殿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昔年官家伺候,緣何沒有賜到你的頭上去呢?”
“你……”
“我戳中你的痛處了?”
姜莞連連咂舌:“阿月有句話說得對,人貴自知。
且不論十年前的事,便是如今,你也該弄弄清楚,在這盛京之中,你究竟算得上什么東西。”
“你這話說的未免有些難聽了。”
鄭雙雪原本扶著鄭雙宜的,這會兒早撤回了自己的手,甚至跟鄭雙宜保持了一定距離。
她淡淡開口,聲色卻透著一股子漠然,更像是個局外人,單純的調停兩句而已:“男女情愛之事,本就最容易叫人迷失心智,蒙住眼睛,我阿姐或許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可若要連我們滎陽鄭氏門楣一并辱沒,姜莞,你這是對圣人的大不敬,我勸你也還是慎言吧。”
“是嗎?”
姜莞卻毫不在意,盈盈笑著,往前欺身,目光銳利,定格在鄭雙宜身上:“不想聽難聽話,往后就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