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趙曦月也不是非要跟她嗆聲對著干,更不想因為鄭家的事情氣著她。
這兩年她身體不是特別好,三天小病一場,每次都沒什么大事兒,吃上兩服藥就能緩過來。
但趙曦月私下里去問過御醫,若是長此以往,早晚把身子給拖垮。
弄到最后,就是虛不受補。
非得平日里好生保養著,少生氣,少葷腥油膩,每個月進些溫補的藥,別操心,放寬了心思,養上個一兩年,慢慢的調理過來,往后才能平穩著。
所以這大半年的時間,除去往陳郡探親的時候,趙曦月都格外留意著。
此刻她拉了孫貴人的手,握著,也輕拍著:“阿娘,您別生我的氣。
您叮囑我的那些話,我都牢牢記著的,哪里敢忘記?”
孫貴人自己的身體自己心里最有數,而且女兒的悉心照料她也看在眼里。
她還算年輕,在宮里也沒覺著是苦熬日子,好好的日子她還沒過夠,也不想弄得那樣。
故而也并不是很想生氣。
這會兒重重嘆了一聲之后,試著平復心情:“阿月,你是帝女,官家跟前只有你和宜清兩個,你又是長女,論說鄭家的孩子在你跟前連提鞋都不配。
可你沒有托生在圣人肚子里,你只是個小小貴人生的公主。
官家疼你,寵你,看著你的份兒,先前幾年要抬我的位分。
我不想出風頭,也不想去爭那個,只想平平安安,清清靜靜的過日子。
我不是要你處處忍讓,把你的性子磨的沒有半點棱角,可能不能不要是鄭家?
你別看著圣人如今發落了鄭三娘子,就以為能騎在鄭家人頭上作威作福。
難道真等著圣人來日回過頭同你清算嗎?
阿月,官家和圣人少年結發,我從王府就伺候著,一路看著,走到了如今,帝后感情好,官家滿心滿眼全是圣人一個人,別說我只是這樣的出身,我就是宗室女入的后宮,在官家面前也沒有說話的份,更沒有跟圣人比上一比的資格。
你去招惹鄭家,那不是活打圣人的臉嗎?
肅王他們幾個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姜大娘子有姜裴顧三家和郡王府護著,更是不怕,你能不能不要摻和到他們的事情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