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嫌煩。
沒有好辦法解決,就什么都是白說。
“不知道的,還當那是圣人嫡生的女兒呢。”
這是真氣急了,才說出來的話。
姜莞拉回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氣不順?”
趙曦月悶不吭聲只點頭。
姜莞說沒事:“過了四月她們就走了,何況天有不測風云,在京城過的這個生辰,能不能踏踏實實過好,都未必,用不著這么生氣,成天垂頭喪氣的,前兩天你二兄過來,說了一大摞的話,叫我們想想法子哄你高興。
你看,其實大家都很關心你,在意你。
你倒為了那些人折騰自己。
貞妃身子不好,你本該放平心態,多在宮里陪著她,幫襯著她。
雖說內府的人不敢怠慢鄭雙宜的生辰宴,誰又說得準圣人私下里交代過內府什么話呢?
有你在,內府的奴才們看在你的面子上,怕官家和幾位殿下同他們算賬,還不敢為難貞妃。
你不在宮里,貞妃怕是更艱難。
至于調理身子的事兒,御醫院里什么名貴藥材不緊著貞妃用?
她如今是二品妃,本就不能像從前似的,兩手一甩,閑事不理。
你真心疼貞妃,不若多去給官家請兩回安,也說說貞妃的辛苦,好叫官家發了話,往后別給貞妃這些操勞的差事,讓她安心保養著最緊要。
眼下天天跑出來,同我們訴苦,大家心里都苦,坐在一塊兒,也是怨氣沖天,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說是不是?”
她一面說著,又在趙曦月手心里輕捏了兩下:“你小時候那么會撒嬌的一個人,討了官家圣人多少歡心,年紀慢慢大了,反倒不會了?”
這番話是點撥,趙曦月豁然開朗。
她猛然抬眼:“你這話很是,倒是我癡迷了,只顧著自己傷春悲秋,一味糟心難過,倒不想想母妃處境更艱難。”
她話音落下,騰地站起身來,轉身就要往外走。
卻又被姜莞一把抓了:“你怎么聽風就是雨?姑母說了中午特意給你做魚羹,你這會兒要跑了,一桌子飯菜叫誰吃去?
我們都沒那么愛吃魚,專門給你做的,吃了飯再回宮,又不急在這一時。
況且這個時辰,官家八成還在福寧殿批閱奏本,后半天你去見,說起話來不是更方便嗎?”
趙曦月哦了兩聲,訕訕的又順著姜莞的話坐回去,然后歪著頭看姜莞:“我倒覺著去一趟陳郡回來,別的不說,阿莞姐姐真是進益了。”
姜莞聞言,笑而不語。
怎么會不進益呢?
脫胎換骨回來的人,是該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