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話說?青天白日的,怎么還有人在官道上追趕良家小娘子不成嗎?”
姜元徽嘆口氣說是:“好像是說前陣子她阿耶得了急病,花光了家里的銀子也沒能治好,撒手去了,留下她一個。
她年幼的時候她阿娘就過身,她是跟她阿耶相依為命長大的。
如今只有她一個人,操持她阿耶的身后事,又沒銀子。
她本來也是好人家長大的女孩兒,做不來賣身葬父的事兒,與人為奴為婢倒沒什么,要是被逼著去做人妾室,成了人家養(yǎng)在外頭的玩物,她打心眼里接受不了。
后來實在沒了辦法,找了她們縣里的有錢門戶借了二兩銀子,一則打點她阿耶后事,二則她一個孤女也得過生活。
據(jù)她自己所說,她女紅不錯,是可以做了繡品拿出去賣的。
那二兩銀子本說借用三到六個月,她辛苦些,多繡些繡品,哪怕價錢便宜點,也能攢夠二兩銀子把錢還上。
結(jié)果誰知道主家臨時變了卦,她又年輕不懂事,借銀子時候沒有跟人家簽訂契書。
如今紅口白牙的翻說,她渾身是最也說不清楚。
那戶人家要霸占她做妾,她不肯,只能跑出來,慌不擇路就上了官道。
正好遇上我們的馬車,她不認得,卻瞧得出華貴,想馬車上坐著的必定是貴人,這才放手一搏,上前來求救命。”
這事兒怎么能說是巧。
分明是怪。
但是乍然聽來,又仿佛嚴絲合縫,尋不出半點錯處來。
姜莞聽得直皺眉。
趙然跟趙澤兩兄弟對視一眼,也沒說話。
還是姜元瞻抿了抿唇,問他:“阿娘叫把人帶回京城來,安置到咱們家里去了?”
姜元徽說對:“阿娘說小姑娘家天可憐見,她如今也沒地方去,阿娘雖然替她出了頭,暫且解決了她身后的麻煩,又是持沛國公府手令把人送交縣衙去的,可是她回了家中,保不齊還得有人上門找麻煩。
既然遇上了也是一樁緣分,先把她帶著一起回來,等回家安置下來,再料理她的事兒。”
他一面說,一面嘆了口氣:“二兄還不知道阿娘的性子嗎?最是個喜歡管閑事的。路遇不平,她沒有當(dāng)場吩咐掉頭,轉(zhuǎn)去那小娘子家住的縣鎮(zhèn),替她解決此事,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只是把人帶回京來,實在算不了什么。
你們方才沒見著人,是她跟在后頭元春幾個的車上呢,這會兒跟著管事的回了家,阿娘特意交代了劉媽媽,好生安置她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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