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我替兄長們給殿下賠個不是吧。”
她一面說,作勢就真的要站起身來,大有要與趙奕賠罪見禮的意思。
趙奕看穿了,忙誒的一聲,又連連擺手:“咱們之間說這樣的話太生分了。”
說完了又覺得不合適。
一抿唇,把后話收斂了。
還沒送出手的綠寶石料子仍舊被趙奕握在手心里。
姜莞看了好半晌,笑著搖搖頭:“這料子我還是不收了,殿下帶回去,還給圣人吧。”
“阿莞,你別……”
“我不是跟殿下置氣。”姜莞面上始終都掛著最淺淡不過的笑容,疏離而又客氣,“殿下既然已經送過了禮,無功不受祿,不是說我與殿下生分不生分這話,這些東西,是確實不應該再單獨收了殿下的。
說句不好聽的,我今日收了,明兒或拿去打釵,或是叫巧匠精工雕琢做個擺件,然后呢?
往后二哥哥問起來,哪里得的這樣好的綠寶石原料,我怎么跟他交代?”
她這話是輕描淡寫帶出來的,說的那樣自然,又理直氣壯。
趙奕呼吸一滯,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出任何話來反駁。
他只能垂眸,眼皮也一個勁兒往下壓了壓,越發攥緊了手里的東西,好半天后,才苦笑著說好:“是我忘了,如今不合適了。”
不過趙奕話鋒轉的極快,再也不提送禮不送禮的話,接上姜莞的話就說起趙行的事情來:“二兄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我年紀雖然小,卻也明白道理。
只怕他是才入兵部當差,太急著證明給父皇和大兄看,貿然進言,不顧后果。
大兄一向縱容,母后又不管前朝的事,父皇如今頭疼不已,也不肯私下召見,至于我……我說話是一向沒有分量的,大兄和二兄都未必肯聽我的。
倒是你,不妨規勸著些。
顧大人那兒態度強硬,非要支持二兄改行兵馬制與設立南苑都護府這兩件事,在朝臣看來,或多或少有結黨之嫌。
等過幾個月,你與二兄婚事落定,朝中眾人回想現如今的事,怕又要覺得顧大人徇私,是因為你的緣故,才如此偏幫二兄。
如今國公爺也回了京,難免要向著樞密使府說話。
我人微言輕,所以也只能同你說,最好還是勸一勸,這事兒鬧得太大,對誰都沒有好處,尤其是對二兄,別弄到最后四下里落不著好,他本是一番苦心,更是忠心,倒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怪沒意思的,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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