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上禮單,另一樣就是私下里送他的。
他常年戴著的那個扳指,就是這么來的。
姜莞聽了這話卻掩唇笑起來:“我今年給你準備的都是頂好的東西,怎么還來要我的?”
“那就是沒準備了?!?
趙行不免長嘆一聲:“可見這年紀越長越大,感情是越來越淡了,往年都還準備兩份兒禮呢,如今女郎長大了,行過笄禮了,倒只說禮物貴重不貴重,全然不提心意二字了,實在叫人好生心寒。”
姜莞怔了怔,愣怔過后,眼睛閃了又閃:“你這又是打哪里學來的?跟誰學的這一套呀?”
趙行看她那樣實在可愛,想想也不再逗她,笑著說沒有:“想你前些時日總愛這樣裝腔作勢的說話,便試著學了一學,沒成想確實挺有意思。
禮物不禮物的,只要是你送的,便都是心意,沒準備就沒準備吧?!?
“誰說我沒準備啦?”
姜莞往前欠了欠,目光灼灼,把視線投進趙行眼眸中去:“我不就是最好的禮物?蜀王殿下未免也太貪心,得了天下最名貴的寶珠,竟還不知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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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九,趙行正式冊了蜀王。
前半天行過冊封禮,他的東西收拾妥當,搬出宮外,安置到蜀王府中,鄭皇后也費心操持打點,從宮里撥了一批人到蜀王府去支應照料。
后半日晉和帝賜婚的旨意就昭告了天下。
盛京百姓最愛傳這些閑話,便是那勛貴人家的孩子也沒個例外的,可如今經歷了這么多事后,竟少有人敢在姜莞背后指指點點。
哪怕她去年才跟趙奕退了婚,今年就又指婚給趙行,外頭的人也不敢拿來說嘴。
一時間城中紛傳的倒都成了什么檀郎謝女,佳偶天成之類的。
沛國公府接了賜婚圣旨也沒什么高興或是不高興,反正都是早就內定下來的事兒,一家子心里都有數。
倒是周宛寧來得快。
姜莞正繡著荷包呢,她風風火火打了簾子往屋里鉆,都沒能看見人,就先聽見了她的聲音:“你別說,蜀王殿下是真有本事啊,外頭竟沒有半句不堪入耳的難聽話,我這一路從家里過來,聽見的全都是相配的好話,什么檀郎謝女,什么天作之合,我看當初給你和趙奕賜婚,也沒有這樣的陣仗了?!?
“怎見得就是他有本事,在外頭平息那些混賬話,只把這些好話散開來?難道就不能是人家真心實意的祝福,覺得我同二哥哥很相配了?”
周宛寧這時才往姜莞身旁坐過去呢,聽了這話,遲疑一瞬,一抬手,去探她額間:“沒發燒啊,怎么說胡話?那些人成天說的都是什么話你心里沒數?指著他們說這樣的好聽話,你沒睡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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