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雖說并沒有什么通敵叛國言論,可與南苑互通往來,這本就是大逆不道,足以定罪!”
趙禹咬牙切齒:“更別說今次南苑反叛起的這樣突然,說不準就有朝中重臣通風報信,鄭家就尤其可疑!”
晉和帝一瞇眼,目光深邃了些。
趙行一時接觸到那樣的目光,心下咯噔一聲:“父皇,這不怪大兄激動,您要叫兒臣說,也是一樣的話。”
晉和帝哼了聲,也不是真的要計較。
畢竟現在是鄭家做錯了事,有了天大的罪過,且罪證就擺在那兒,鐵證如山,辯無可辯。
更何況連他都有心緒不穩的時候,再怎么以明君的標準去要求孩子,總不可能叫他做到無欲無求,不論遇上什么事情都不能有一丁點兒的情緒波動。
所以想想也就算了。
他緩了緩:“鄭家的事情暫且緩一緩,過后肯定還是要處置發落的,只是不能與那些人混在一起,否則一旦處置起來,便沒有半點回旋余地。
你母后身上不好,大約是承受不住的。”
也就是說,打從心眼里,他還是想要對鄭家網開一面。
別人家里或殺或關,罷官流放,全都不在話下。
若是鄭家,便又是另一番說法。
趙禹面色凝重起來:“兒臣以為不妥。”
還不等晉和帝說話,趙行跟在旁邊附和道:“兒臣也覺得不成!
父皇若是為鄭家開此先例,難免叫外面人說父皇偏私包庇,維護于鄭氏一族。
就連通敵叛國這樣的大罪,對鄭家都可以格外開恩,網開一面,那還有什么罪過是鄭家擔待不起的呢?
朝野上下,若然知曉,朝廷的威嚴何在?法度又置于何地?
父皇顧念母后身體,但這本是朝政,與后宮自不相干。
就算處置了,母后也不該有什么插手之處。
父皇怕母后知道鄭家獲罪,被您降罪責罰,全族不得好下場,她固然會傷心生氣,兒臣也曉得母后病體纏綿,御醫囑咐過要靜養,不能再動肝火,一旦知道鄭家出事,病情勢必會加重。
可是父皇,御醫院盡心伺候著,普天之下要什么名貴藥材沒有,母后的身體還能慢慢將養起來,然則國法君威,一旦就這樣給了鄭家先例,破格恩典,往后還如何去服眾呢?
難道今后再有這樣的事情,便叫人家去說嘴,昔年鄭家通敵叛國都可以不獲罪,朝廷拿什么來治我的罪?
還是說,父皇您打算把鄭家摘出來,摘個一干二凈,只當沒有這件事情發生過,等到這件事情風平浪靜后,再另外尋個由頭,去治鄭家的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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