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而開口就先勸:“官家也消消氣吧,不管是什么樣的事情,既發生了,也沒法改變,您保重龍體,若真是氣出個好歹來,反而不好。便看在公主親手做的雞湯,想著給您補補身子的份兒上,也好歹消消氣吧。”
晉和帝把人叫進門的,也不是為了要給她臉色看,何況還當著趙曦月的面兒。
他沉沉的嗯了一聲,然后叫李福:“送公主回宮去。”
趙曦月擔心他,不愿意走:“父皇,我不能在這兒陪陪您嗎?哪怕就是陪您說說話,解解悶兒,您心情或許都會好一些。”
她的孝心晉和帝一向都知道。
他愛憐的揉了揉趙曦月的發頂:“父皇跟你母妃說會兒話,你回去吧,沒事兒。”
趙曦月滿目擔憂的看他,然后才轉頭看了貞貴妃一眼,最后又把視線定格在晉和帝的身上。
晉和帝在她的小腦袋上輕輕拍了兩下:“怕父皇為難你母妃,拿你母妃來撒氣嗎?”
“官家……”
趙曦月抿唇說不是:“父皇不是那樣的人,母妃沒有做錯事情,您才不會拿母妃撒氣,我就是擔心您。”
主要是她知道她阿娘是什么樣的脾氣性情。
坐在這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說出口的話,也肯定不是父皇愛聽的。
這么著坐在一塊兒,能說什么啊。
豈不是越說越生氣嗎?
她并不知道鄭家的密折究竟寫了什么,但無非跟鄭雙雪的婚事有關。
而能叫父皇氣成這個樣子,要么是父皇對鄭家積怨已久,如今沒有了皇后橫在中間,哪怕是芝麻大小的事情,他也會借題發揮,發作起來。
要么就是鄭家仍舊不知收斂,在密折上口出狂言,就像從前做過的許多次一樣,才會這樣觸怒龍威。
無論是哪一種,趙曦月都并不想讓她母妃跟著遭罪倒霉。
不過這話不敢說而已。
晉和帝卻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失笑搖頭:“你母妃比你心里有數的,你去吧,她才不會火上澆油,越發惹惱朕。”
他都話把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趙曦月只好慢吞吞的站起身來。
就連貞貴妃也勸她:“你叫李內官送你回宮去吧,我陪著官家說會兒話,你不是還準備了好些食材,說后半天要給官家做糕吃嗎?正好官家心里不痛快,你回去準備準備,做了糕送過來,官家看著你的一片孝心,也就沒這么生氣了,快去。”
趙曦月應聲說好,退離兩步,蹲身與晉和帝辭了禮,才跟著李福緩步退出了福寧殿去,后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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