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我說的啊。”
趙曦月是吃過中飯出的宮,徑直往蜀王府來,別的地方一概沒去。
趙行惦記著魏寶令那個事兒,陪著姜莞一起見的她。
她坐在那兒連茶都沒吃行一口呢,趙行就把這事兒扔到她臉前問。
趙曦月一聽,先愣了下,旋即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也不是很放在心上,笑咧咧就應了下來:“二兄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有話你就快點說。”
姜莞拽了他一把,又瞪他一眼,才哄著趙曦月說:“別理他,今兒早上我說了他兩句,他心氣兒不順,拿你撒氣呢,你先吃茶,我叫人給你兌了奶酪進去,你嘗嘗好不好喝。”
趙曦月撇著嘴,也沒有品茶的心了,本來茶盞都端到手上來了,這會兒興致缺缺放回去:“就是之前魏娘子她們剛來,魏夫人幫著辦了個小宴,給她們接風洗塵嘛,不是還特意請了郎君們一道去赴宴。
大兄也接了魏夫人的帖子,那天也去了的。”
那趙行可真是不知道。
阿兄往日并不常去赴什么宴,更別說是這種小娘子們的接風宴了。
要說是給阿舅和舅母面前,那也不能夠。
他都沒去,阿兄去什么去?
可眼下阿月說……
“那天阿兄還幫了魏大娘子來著。”
趙曦月自己是個沒心沒肺的,說完了,又笑起來,那點兒不高興竟只在一句話的工夫便煙消云散:“具體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大約是魏大娘子去更衣,結果這時節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從竹林過去的時候遇上一條蛇,毒蛇呀!
那要被咬上一口可了不得。
幸而大兄路過,正巧把她給救了。
又派了人送她去更衣,一路護衛的很好來著。
我聽了覺得稀罕,竟不知大兄還有這樣細心體貼的時候,后來回宮里去含章侍疾,就說給了母后聽。
前幾日母后又問了我一回,說這個魏大娘子生的怎樣,脾氣秉性如何。
我說,魏大娘子當與清沅姐姐不相上下,乃是個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
怎么啦?”
她并不知鄭皇后想見魏寶令,把這些事兒都說了之后,眨巴著眼睛問趙行:“我說的也是實話啊,說錯啦?”
趙行面色沉沉,心道果然是她。
之前的許多事情上,阿月對母后失望透頂,不肯去含章侍疾,母后也不耐煩見她。
可近兩個月以來,聽父皇說,阿月到底還是個心軟的女孩兒,見母后身體總是不好,御醫又沒太好的法子,就這么一日日拿藥吊著精神,她又想起母后從前的許多好處,再加上有貴妃勸著,她倒把牽頭那些芥蒂放下了。
早上說起這事兒,珠珠說總不見得還有人把外面消息說給母后聽,趙行立時就想到了她。
如今問清了,還真叫他猜對了。
姜莞聽完也覺著無奈:“王兄幫她,是隨手搭救,府中既然發現了毒蛇,總不至于還叫她一個女郎自行離去。
可王兄又不好親自送她,這才派了人送她去更衣。
你怎好到母后面前去胡說?”
“我也沒胡說啊,就是如實告訴母后而已。”
趙曦月又撇了撇嘴:“那本來也是如此嘛。”
趙行黑著臉看她:“你不會在外面也這樣胡說的吧?倒說得像是阿兄對魏大娘子有什么似的。”
“那可沒有!我又不是個傻子。”
趙曦月連連擺手:“不過頭幾日我在茶樓吃茶,聽說書,倒是聽人閑言碎語的說過兩嘴,但都沒能散播開,肅王府的就抓了人去,后面就沒人敢再議論大兄和魏大娘子的事兒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