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驛館給趙曦月下藥的男人并沒有交到刑部或是大理寺京兆府。
趙禹第二天一早進宮回稟了晉和帝,人就扣在肅王府上。
朝中有內女干這事兒挑明在臺面上了,誰知道刑部那些地方有沒有藏污納垢呢?
說不定今天把人送進去,明天人就意外死在大牢里了。
這都已經明著對趙曦月下手了,狗急跳墻的人,什么事做不出來?
所以要把人留在肅王府,親自審問,親自調查。
晉和帝也準了。
至于趙曦月和顧行之喬莊往陳郡這事兒,晉和帝聽了生氣,但趙曦月鐵了心,趙禹和趙行也派了人去跟著,他也只好由著她去,卻又讓趙禹飛鴿傳書給顧行之,務必每日傳信回京,得讓他知道趙曦月是平平安安的。
趙禹覺得這事兒沒那么靠譜。
飛鴿傳書回來,信鴿要是叫人給盯上,也算是白搭了。
但他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
不傳信回來,父皇擔心阿月,成天坐立不安。
顧行之和景雙他們,那么多人護著阿月一個人,總能護得住她才對的,所以也沒說什么,把晉和帝的吩咐一一應下來,就出宮去了。
趙行就在肅王府等著他。
袁道熙也在。
這事兒該瞞的人瞞著,不必瞞著的趙禹都沒瞞下。
就連顧家都派人去告訴過。
怕顧懷章失了顧行之的消息會著急,總要叫他知道顧行之的行蹤舉動。
見他從宮里回來,袁道熙先站起身來的。
趙禹瞪了他一眼,他撇著嘴,沒見禮,重新坐了回去:“官家怎么說?”
“都同意了,讓顧行之每天傳信回京,要保證阿月的安全,還得讓父皇知道阿月是平安的。”
“可這萬一……”
袁道熙下意識覺得不妥,但看看趙禹的神色,他心想算了。
也不是就他聰明。
他能想到的,趙禹也能,官家更能。
但官家是做阿耶的,沒法把趙曦月弄回京,這掌珠主意大,為了貴妃,非要去陳郡不可,官家準了,隨她去了,但肯定是不放心的。
袁道熙訕訕的收了聲。
趙行才接上話:“人被關在東跨院那邊,阿兄現在過去嗎?”
趙禹嗯了一聲,都沒有坐下來歇一會兒,轉身又出了門。
趙行和袁道熙兩個人跟著一起過去,其余事情暫且不提。
下藥的男人叫吳煦,名字人模狗樣的。
顧行之飛鴿傳書回來,是說過他的懷疑的。
此人也許是死士,就算不是死士,大概也不是隨隨便便用錢收買了辦事兒的。
順藤一定能摸到瓜。
這是顧行之的初步猜測。
依據不多,就是臨時從驛館逃脫的那個男人。
問題就出在這兒。
其實趙禹去審問過一番之后,大抵也弄明白了。首發更新
確實不單單是收錢辦事。
而幕后主使之人,吳煦自己也不知道。
用了刑,吳煦也疼的暈死過去好幾次,可就是一口咬定了說不知道。
要么就是鐵了心死也不肯說,要么就是真不知道。
從東跨院出來,趙禹覺得鼻尖還有血腥氣。
他并不喜歡這樣的味道。
皺著眉,捏了捏鼻頭。
袁道熙見狀,打岔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倒覺得他是真不知道,說的也都是實話。”
趙行附和說是:“要是鐵了心打死不肯說,在驛館的時候就不會說,反正都是要死,被顧行之折磨死,和回到京城被我們折磨死,并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