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縈剛到了京城那時候,趙禹把人接到了他的別院去住下,不過住了十日不到,她們母女找好了宅院,搬了家。
但他留給陳縈的肅王府手令,一直沒收回去。
她搬家是搬去了甜水巷一處三進三闊的宅院。
聽說也是她母親的意思。
畢竟是來盛京議親,嫁的又是皇子,雖然只有她們母女兩個,大可不必住這么大的宅子,但場面上總要好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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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了家安置下來,陳縈其實給他寫過請?zhí)?
也不光是他,姜莞她們都收到了。
趙禹原本是要去的。
就在她搬家的第三日。
畢竟也勉強算是小喬遷吧,大家都賀喜去,到陳家吃茶吃席,既給了他帖子,他不去,是下了陳縈面子的。
但那天出了些岔子。
趙曦月回京途中出了事,顧行之受了傷,在曲陽縣養(yǎng)傷。
具體是怎么傷的信上沒寫,晉和帝瞞著貞貴妃,怕她聽了著急,要派人到曲陽去把人接回來,又不想大肆聲張驚動外面,反正只要鬧大了,肯定會傳到昭陽殿。
于是索性叫趙行去。
可事情就是這么趕巧。
孩子病了,他連官署都少去,這會兒叫他出京往曲陽去接人,他無論如何也分不出那個心。
雖說小孩子家頭疼腦熱很正常,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御醫(yī)看過都說無礙,然他頭一遭做阿耶的,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晉和帝這才派了趙禹去。
他一大早就出城了,無人知他做什么去,反正陳縈那個宴是沒去成。
他倒是派了人送賀禮到陳府,專門叫人去告訴了陳縈,說他有急事,今日實在不得空,改日再到陳家吃杯茶。
陳縈本來也沒放在心上的。知道他事情多,忙得很,也知道蜀王府那位小殿下病了,今日蜀王與王妃也都不來,她想得開,這本來也不是正經(jīng)八百的喬遷,主要是她近些時日都要住在京城里,往來走動少不了,這個宴全當是認臉兒的,僅此而已,真有事情來不了也沒妨礙。
可誰知道到了第二日,總有那些個陰陽怪氣喜歡挑事端的,把這話拿在嘴上說,又說得難聽。
周宛寧差點兒沒在茶樓里跟沉寶芝打起來。
昨日席面上她茶吃的最多,見陳縈也喜歡,覺得她脾氣性情與裴清沅是一路的,想是與她們都合得來。
是以一大早主動約了陳縈出門吃茶。
如今她雖做了沛國公府新婦,可情分是從小的,姜護夫婦兩個從不拿內(nèi)宅規(guī)矩拘著她,再加上姜元瞻又不在家,便更不拿捏她什么,她要出府去玩去逛都隨她。
這會兒拉了陳縈在茶樓喝茶,還惦記著宮里賞到陳家去的小鳳團。
本來說說笑笑很高興,結(jié)果沉寶芝沒眼力見得很,一頭撞進來。
無非是說些什么自以為得了踩高枝兒的機會,結(jié)果巴巴的上趕著送上去,卻鬧了好大一個沒臉。
陳縈是個不會與人拌嘴的人。
周宛寧卻不依她。
沉寶芝嘴上功夫比不過周宛寧,就把那些難聽話全都沖著陳縈去。
“陳娘子倒別躲在人身后不吱聲,難道我說錯了嗎?人人都說你此番隨母進京是為肅王殿下選正妃一事而來,也知宮里抬舉你,賞賜你不少東西,更知肅王殿下接了你到他的別院小住,大約陳娘子心下也以為此事十有八九,便是成了吧?”
沉寶芝眉梢高高一揚,神情倨傲:“所以昨日你給肅王殿下下帖子,是滿心想著殿下一定給你這個臉面,肯定會去,倒平白的請了那么多的人。
現(xiàn)在好了,殿下沒去,非但殿下沒有去,蜀王與王妃也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