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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三郎想笑。
卻不得不承認,他娘說的很對,沒想到在大事情上他娘看得比他爹還透徹呢。
還不止是如此呢,接著石氏就開始教訓老頭子和大兒子了:“老三心里自然是有數的,你們就是跟著瞎鬧騰。說來說去,反正只要老三能考中舉人,以后咱們家的日子就好過了是不是?”
“對,就是這樣。”
從來就只有窮酸秀才的說法,卻沒有哪個會瞧不起舉人老爺的。
黎父看了看老婆子,嘴唇翕動了一下,最終卻是什么都沒說。
在外面老太婆會給他和大兒子面子,在屋里頭誰說了算——
咳咳,這個在老黎家是不需要討論的!
也說了一會兒話了,石氏就趕著黎三郎回房去休息了,他一路趕車回來沒個停歇肯定現在很累的。
也確實的,這一點上黎三郎絲毫不會固執己見,他知道自己的身子骨確實不太好的。
成親之前那一場大病,可把爹娘都給嚇壞了。
不過成親之后嘛,黎三郎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隱晦的看了方青青一眼。
他真是娶對了媳婦,自打青青進門就什么都好,以后他也會對媳婦更好的。
剛才只是洗了把臉,回屋之后,黎三郎就自己動手去打了熱水回來將整個身子都給擦了一遍。
主要是現在的天氣,從外頭回來,肯定是出了一身汗。
方青青提前準備了干凈的衣裳放在一邊,讓黎三郎自己換上,這段時間在家里就不必講究。
所以方青青給他準備的是短打的粗布褂子,讀書人的長衫都要留著到府學才穿的。
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妻,到底方青青還有些不自在,黎三郎換洗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去了書房。
正好趁這個功夫又背了一段藥理,學醫在這個方面是絕對不能偷懶的,藥性藥理一點都不能出錯。
除了天賦之外,需要的就只能是本人多下苦功夫了。
等黎三郎換好衣服的時候,方青青就將他回程路上的臟衣服收了放在一個大木盆里,打算一會兒拿出去洗了。
再怎么不干家務,平時自己穿的衣服方青青肯定還是自己洗的,哪怕黎小妹愿意幫忙可她也不好意思啊。
只是方青青不喜歡去河邊洗衣裳,那里愛八卦的婦人們太多了,一般都是在院子里打了井水洗的。
黎三郎回來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是不是她也應該幫他洗衣裳了?
幸好現在是熱天,想到去年冬天的日子,方青青有點愁苦。
還是要想辦法多賺一些錢啊,以后專門請個婆子給她洗衣服做飯!
眼見得媳婦兒端了木盆準備出去,黎三郎叫住了她。
“這會兒外頭熱,晚點再洗吧。”
其實他自己洗也沒關系的,在府學的時候黎三郎都是自己洗衣裳的。
可有一點他很明白,如果在院子里他娘看到是他在洗衣裳,會怪罪他媳婦的。
所以,黎三郎知道這件事他不能做。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方青青也不太想出去,索性等一下她也洗個澡再一起把衣服洗了就成。
于是干脆就在|床|邊坐下了,“我給你把脈看看。”
半倚在床頭的黎三郎于是就伸出了胳膊。
黎三郎也是知道媳婦跟老大夫學了醫術的,一回來娘就把這件大事告訴了她。
石氏的原話是:“哎呀,沒想到青青不但有福氣還非常的聰慧,老大夫都夸她學得好。不僅背書快,而且學會了給人把脈開的藥方很有靈性呢。”
開方有靈性這話是于大夫說的,其實石氏有點不明白,就一張紙怎么就有靈性了?
不過老大夫的話總不會錯的,而且那是夸贊她兒媳婦的,所以石氏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