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解雋帶著兵馬司的官兵趕到,端王世子等人也未曾離開,因此抓捕工作進行的很順利。
但動靜同樣鬧得很大。
畢竟這批宗室子弟人數眾多,而且在被抓之后,不斷的叫囂喝罵,惹得無數人圍觀、議論。
「我家好大人,這都讓抓的是些什么人啊……」
聽到那些宗室子弟自報家門威脅,解雋的臉色有些發白。他接到賈璉的命令,說有人組團罵皇帝,讓他多帶人馬來捉拿,他只以為是些普通世家子弟,誰曾料到,這些人,竟然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宗室子弟?而且為首兩人,一個是端王爺世子,另一個更是忠順王府的公子爺!
解雋覺得他太信任自家大人了,這一單干下去,只怕烏紗帽難保啊。
「怎么,你怕了?」
賈璉望了望前路,玩味的看著解雋。
解雋臉色發苦,「大人您當然不怕,你是侯爺,又有貴妃娘娘撐腰,自然不怕他們,但要是屬下被他們惦記上了,要收拾屬下,還不是舉手而已……」
賈璉身邊的四皇子看不起他那模樣,罵道:「個沒出息的慫貨,不就幾個紈绔,把你嚇得這樣,虧你還是個帶兵的,真丟咱大魏武官的臉!」
解雋聞言大怒:「哪來的大言不慚的小白臉,我與我家大人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
四皇子一張白嫩的臉頓時凝固了,微張著嘴,被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其他人,包括賈璉和張朔、張濤兩兄弟,也都愣住,呆呆的看著解雋,大寫的一個服字。
得,也不用等這些紈绔收拾你了。
卻也不能完全怪解雋,覺得闖禍的他心情本來就不好,又不敢將怨氣撒在賈璉身上,這個時候四皇子來嘲諷他,自然成了他的出氣筒。
畢竟,剛從青樓出來的四皇子,一身公子哥打扮,一眼看去,確實與小白臉無異。
眼看四皇子神色變了再變,就要發火,到底是自己的屬下,賈璉連忙圓場道:「不知者無罪,他不知道殿下的身份,還望殿下寬宏大量,饒恕他言語不敬之處。」
這下解雋也呆了。
能夠讓賈璉行禮請罪,口稱「殿下」的人,不用問,他也猜到是牛逼人物了。
他渾身一抖,什么也顧不得,連忙翻身縮下馬,手忙腳亂的單膝跪下請罪道:「卑職死罪,不知是殿下當面,言語冒犯,請殿下降罪……」
四皇子面色陰沉,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指著他鼻子罵他。就算是魏顯小兒,也最多對他指名道姓,像這樣罵他小白臉、小屁孩,給魏顯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有心發怒,但是想想解雋畢竟是賈璉的屬下,且官職低微,與其計較,顯得……不是那么有格調。
正好解雋誠惶誠恐的模樣,讓他確認這貨當真是不認得他,因此怒氣沖沖瞪著他幾秒,終究還是一揮手哼道:「不長眼睛的憨貨,這次看在你們大人的面上,就饒你一次,下次再敢罵本王,老子要你好看。」….
說完,打馬走到賈璉正前面去。他覺得,肯定是因為他剛才跟在賈璉屁股后頭,才讓這武夫小瞧了他,這下他走賈璉前面,看誰還敢小看他。
聽到四皇子自稱本王,實錘闖禍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根本沒聽清四皇子其他話,只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起來吧。」
賈璉也是覺得無語,看其顫巍巍的站起來,還在不停額擦汗,顯然嚇住了,便笑罵道:「好了,四殿下為人最是大度和仗義,而且言而有信,他既然說饒你,就定然不會再為難你。」
「是是是,多謝大人為卑職求情,下官無以為報,從今往后,卑職這條命就算是大人了的,大人叫卑職往東,卑職絕不
敢往西,大人叫卑職抓狗,卑職絕不攆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