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道烏光鉆入房間,床上躺尸的斯諾立刻彈了起來,順手將窗戶的縫隙關嚴,然后伸出手,輕輕撓了撓小家伙的下巴,
伴隨著小家伙發出一聲“咪~”的輕哼,原本異常靈動的眼神也漸漸褪去了那不似凡物的神采,只留下點點精明,證明這只小貓并不普通。
斯諾笑著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補充了一下貓咪能量,然后才從行李箱里取出一袋貓糧,在小家伙開始進餐之后,斯諾卻再次開始走神。
雖然計劃早已訂好,但當真正實施的時候,他仍舊有些猶豫。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步險棋,比起讓特莉絲去搶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比起打時間差襲殺海納森·繁森特和西里斯·阿瑞匹斯,比起在夢境里直面鄧恩史密斯,都要危險。
稍有不注意,接下來等著自己的,就將是黑夜女神教會的地下室。
但是……
“沒別的選擇啊。”
斯諾張開雙臂向后倒下,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算起來,自打他穿越以來,已經有一個月了。
換言之,他喝下秘祈人魔藥,也已經一個月了。
一個月,對于大部分非凡者來說,都不算太長的時間,但對于極光會的秘祈人而言,卻是一個相當危險的期限。
而原因,就在于扮演法。
扮演法對于絕大多數非凡者來說,都是珍貴的寶物,靠著這門技巧,他們可以較為安全的規避失控的風險,但對于秘祈人來說,扮演法卻是一個大坑。
因為秘祈人的扮演守則,實在是過于直白——
就如它的名字那樣,只要虔誠的,向隱秘存在祈禱就好。
而作為極光會這個極端邪教組織的成員,向誰祈禱,自然不言而喻。
但問題恰恰就在這里。
真實造物主作為一位序列零的真神,他在可供祈禱的隱秘存在中,也屬于最頂尖的那一批,也正因為如此,向他祈禱所得到的扮演反饋,簡直堪稱完美,哪怕是再愚鈍的秘祈人,只要誠心實意的向著他祈禱,不出兩個月,就能徹底消化魔藥。
但反過來說,如果有哪個秘祈人兩個月過去,還沒有完成消化……
那就意味著,他不夠虔誠。
而對于極光會這種極端邪教團體,若是被打上了不虔誠的標簽,后果可想而知。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馮雪試也嘗試模仿克總那樣向著自己祈禱,試圖通過白馬非馬的位格來相應自己,從而獲得反饋,但是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這條途徑并不屬于這個世界,或者是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不是什么高位存在,又或者是因為其它什么原因,總之斯諾雖然可以用白馬非馬的力量制作符咒,但所得到的反饋卻微乎其微。
后來他還思考過是否可以找到別的扮演守則,比如傳教什么的,雖然不能說是毫無作用,但也只是聊勝于無,時至今日,斯諾魔藥的消化進度,甚至還不足十分之一。
哪怕是三年正神,五年舊日的主角克總,在序列九的扮演上,也花了一個半月,這已經逝去的一個月,便已經是斯諾給自己定下的最后期限。
如今,一切都還沒有迎來轉機,他也終于到了,該做出抉擇的時候。
用注入靈性的銀幣封閉了房間,斯諾抽出那柄有三百年歷史的銀質小刀插在桌上,然后,他主動開啟了白馬非馬,發動了偷換概念的能力。
感受著身體中的靈性開始躍動,斯諾開始在心中默念——
“戴里克得以直接向愚者先生祈求,是依靠手中的古物,我手中的小刀也是古物,所以我也可以通過這柄小刀直接向愚者先生祈求。”
往復默念數次,這句話開始化作層層疊疊的耳語在斯諾的耳畔回蕩,伴隨著大腦中傳來的刺痛,一絲聯系,開始在匕首與靈界之上的某處發生交匯,而斯諾,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