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伴隨著房門閉合的聲響,癱在沙發上的佛爾思慢悠悠的扭過了頭,看到是休之后,她又再次把頭扭了回去,不過還不等她再次進入那種朦朦朧朧,似睡非睡的狀態,休便幾個碎步沖了上來,用威嚴的聲音鄭重的問道:
“佛爾思,你快告訴我,你昨天晚上去做什么了?因蒂斯大使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
“什么做什么了?”佛爾思被問得有點蒙,微微搖了搖頭:
“你說誰死了?”
“真的不是?”休仔細打量著佛爾思,確認她不像是撒謊,這才松了口氣,“昨天晚上你忽然出門,我還以為這事情和你有關呢,不是就最好了……”
“我什么水平你還不知道嗎?怎么可能去刺殺大使……等等,大使?”佛爾思干笑兩聲,終于清醒過來,然后,整個人都麻了。
“因蒂斯大使?”
“你不會真的知道什么吧?”休意識到佛爾思的反應很不正常,將帶回來的報紙遞給佛爾思,看著頭條上“因蒂斯大使遇刺,極光會宣布對此次事件負責”的消息,佛爾思用力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會知道!我昨天晚上只是去了一趟蒸汽與機械教會。”
“這樣啊。”休點點頭,像是相信了佛爾思的說法,不過就在佛爾思放松下來的時候,她忽然冷不丁道:
“你去機械教會做什么?”
“我去舉報……休!”佛爾思有些生氣的看了一眼休,卻發現休正在用擔心的眼神看著自己,噸是沒了脾氣,只能無奈道:
“昨天我收到一個委托,讓我向教會舉報一個詐騙犯,就是這樣。”
“委托……潘瑞達克斯先生給你的委托?你沒有自己去吧?”休皺起眉頭,佛爾思聞言翻了個白眼: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啊!我用一塊糖果找了個小孩幫忙送的信,而且內容也是用報紙上剪裁的單詞,不會有問題的!”
說到這里,佛爾思還在心里默默補了一句——
“而且那封信還事先獻祭給了愚者先生,事先屏蔽了占卜。”
“這就好。”休長長的舒了口氣,似乎是擔心休再問別的,佛爾思眼睛一轉,忽然指著報紙上的一個豆腐塊板塊道:
“誒,明天晚上有非凡者聚會,你要去嗎?”
“嗯,說不定能碰到治安官的魔藥材料……”
……
貝克蘭德,皇后區,格萊林特子爵的宅邸中,悅耳的舞曲仍舊一如既往的響徹整棟豪宅。
雖然昨夜西區才發生了聳人聽聞的昏迷事件,但這對于居住在皇后區的貴族們顯然只是多了幾點談資。
歌以繼,舞以復,這才是貴族階級的標準生活態度。
只是,作為宴會的主持者,格萊林特子爵的心情卻并不美妙,因為今天,奧黛麗又來了。
嗯,奧黛麗來了倒是沒什么,可是同樣過來的,還有那個該死的獸醫!
“奧黛麗,我說你是……額,我想說什么來著?”
看著格萊林特子爵話說到一半,忽然變得像是卷毛狒狒一樣開始撓頭,奧黛麗輕輕捂住嘴,一雙眸子瞇成月牙狀,帶著絲許笑意道:
“我覺得格萊林特這樣蠻可憐的……”
“不,我覺得讓他惦記著你和我在琴房獨處這種事才更可憐。”斯諾搖搖頭,一副“我是為了他好”的表情,奧黛麗聞言也是莞爾,轉頭看了一眼同樣忘掉主人的笨女仆安妮,邁著輕快的步子朝著琴房走去。
“惡魔先生,昨天晚上是你做的嗎?”來到琴房,不等房門關上,奧黛麗便好奇的詢問道。
“你問哪件事?”斯諾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一副沒聽懂你在說什么的樣子。
“當然是那個貝克朗大使啊!可惜這件事情不能曝光,最后變成了極光會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