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機械之心的執事很果斷的否定道,“這個定向羅盤的精度已經很高了,現在的情況,除了目標在移動之外,主要原因可能是鎖定的目標不止一個。”
“不止一個?”歐內斯先是微微詫異,隨即才想起了那艘黑珍珠號,點點頭道:
“可以鎖定其中一個嗎?”
“可以試著排除遠方干擾,不過這可能造成很大的風險。”
“什么風險?”歐內斯對于風險這兩個字并不在意,或者說,對于隨時能被召喚大師拉回貝克蘭德的他而言,只要不碰到天使,就沒什么風險。
機械之心的執事見歐內斯一副不以為意的姿態,心中有些復雜,但還是解釋道:
“我們不確定對于你的這份特性而言,究竟是幽靈帝國吸引力比較強,還是黑珍珠號吸引力比較強,我們甚至不知道海上究竟有多少個目標,也不知道幽靈帝國是否已經具備了活著的特性,如果它已經活過來,并主動的制造出了子體,那么我們直接駛向目標的行為,就很可能主動進入包圍圈之中。”
“這一點不用擔心,誓言可以感應到血族的仆役,無論是血族的血仆、召喚大師的召喚物,又或者是創生者制造的血裔都一樣。”
歐內斯指了指自己掛在胸前的項鏈,機械之心執事轉頭瞥了一眼正在和暴躁觀眾吵架的軍情九處領隊,終于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伸手擰動黃銅支架下方的一枚旋鈕。
隨著玻璃球的轉動變得越發滯澀,他伸手轉動黃銅支架,那玫紅色的晶體也終于穩定了下來。
正在和軍情九處的懲戒騎士激情對噴的暴躁觀眾敏銳的察覺到了兩道視線,隨即終于想起了自己這邊應該擔負的職責,推開艦橋窗戶對著下方甲板大聲道:
“戴維!該你干活了!”
“知道了!”一個粗魯的聲音從甲板上響起,抓了一手爛牌的戴維忙不迭的將牌摔在牌桌上,然后一溜煙的朝著艦橋上跑去,暴躁觀眾對于自家屬下的性格早已適應,等到這個標準的風暴教會信徒沖上艦橋,指了指那個玻璃球道:
“領航吧。”
忽然被四方勢力的老大看著,戴維頓時有點無語,他打量著那個緩緩轉動的羅盤,有些無奈道:
“頭,我只是個航海家,要讓我領航,咱們至少回到海面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