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也沒有給椰蛋樹小姐回答的機會，便消失在了原地。

椰蛋樹小姐微張的嘴重新閉合，然后又不甘心的開口對著克萊恩道：“那邊也結(jié)束了。”

說罷，一道道歷史投影化作霧氣崩解，金色的光幕緩緩消失，在這片戰(zhàn)場上，除了多出幾具豬牛羊的尸體外，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

傳送回黑天鵝堡的斯諾將托爾茲納交給瑪利亞照顧，自己則回到書房，開始總結(jié)這次行動的經(jīng)驗。

首先是作為代替品的斯厄阿，用墮落母神的力量壓制欲望母樹的力量，這個做法顯然是可行的，不過現(xiàn)在有了托爾茲納這個天使之王，之后倒是不用冒這個風險，直接把污染轉(zhuǎn)移到祂身上就可以了。配合的人柱總比不配合的祭品要好用。

其次是意識喚醒的問題，忒修斯之舟已經(jīng)確認可以對舊日的污染帶來的畸變生效，被折磨了那么多年的托爾茲納都能夠?qū)せ乩碇牵宵S和白造應該也沒有問題，問題在于如何錨定狀態(tài)。

最后就是儀式的問題了，這次能換出托爾茲納，真正的原因是欲望母樹主動在被縛之神和斯厄阿之間構(gòu)筑了聯(lián)系，借此將自己的力量侵入現(xiàn)界，但反過來說，這種直接連通的通路也給了斯諾操作空間。

用母神的力量污染，致使欲望母樹無法直接關(guān)閉通道，然后通過一體化的聯(lián)系進行位置的調(diào)轉(zhuǎn)，對比之下，老黃那邊還好說，畢竟他就在墳頭里蜷著，置換這一步都可以直接省掉，可白造的問題就大了，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存在“真正的”白造了，哪怕把真造、亞當塞一起，也不是白造，而馮雪也不打算真的弄出個白造，而是將真造白造化，這就意味著，他沒法用簡單的置換來解決人格問題，而是需要構(gòu)造一個儀式，完成一個象征性的替換。

“看樣子得找斯諾曼談一談了，不過以他的虔誠，只要是為了主的復活，一點點小小的，可逆的犧牲，應該還是愿意的。”

想到這里，斯諾的身體再次分解，借助意識的跳板，重新朝著貝克蘭德而去——

雖然明知道這種意識跳躍會對精神造成污染，但為了盡快完成薛定諤之貓的扮演，他不得不直面這種污染，讓自己能夠在預定的時間到來之前，達到可以隨時晉升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