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被人追蹤?是之前那些帶走小孩的家伙?”阿蒙躲在小學門口的一家文具店內,裝模作樣的混在一群小孩里,挑選著那些花里胡哨的商品,同時心里卻是思考著究竟是誰在跟蹤他。
考慮到他明顯的胎記和周圍如此數量的小孩,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是倒霉的碰上了人販子,而那兩個小偷顯然是沒有組織的,而那個孤兒院看起來也沒什么錢,應該不至于跨地區找他。
既然如此,那么可能性就只剩下一個了—那幾個帶著面罩的人販子的交易對象。
他們很可能屬于某個幫派,發現自己下屬死了,而自己消失,所以鎖定了自己?想要從自己這里獲取相關情報?
又或者單純只是擔心自己暴露對方?
阿蒙的大腦飛快的運轉,同時思考出了一些策略—既然對方不是什么正經人,那么一定會害怕警察,自己只要前往警察局附近就可以了!
至于警察里有沒有壞人.....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整個警局都被收買了吧?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對方根本用不著跟蹤自己才對。
阿蒙確實經歷了周密的思考,但他卻唯獨沒有想到是警察在找他,這也許是一種慣性思維,畢竟阿蒙所處的那個世界,剛剛改名為警察的治安官真的是一群只知道欺軟怕硬的家伙,他們寧可從調查一下偵探身上是否攜帶槍械,也懶得去管一具橫死的尸體,更別說那尸體還具有典型的“幫派背景”(阿蒙認為)。
放在他原本那個世界,如果確認不涉及非凡能力,這幾本就會被警察遠遠的躲開,不是因為警察管不起,而是因為付出和收入不成正比。
當然,這個他去警局附近避難并不沖突,因為哪怕是阿蒙那邊世界的警局,也是有一定威懾力的。
想好了這些,阿蒙掏出手機,買下一只美工刀,然后借助幾個一起放學回家的高年級學生的遮掩,快速離開了這條街道。
不過理所當然的,他仍舊在警方的監控之中。
“奇怪,這小家伙怎么往警局的方向走啊?他總不會是來自首的吧?”盯梢者吸取了之前的教訓,拿出跟蹤跨省通緝犯的認真綴在阿蒙身后,眼看眼前的路線越來越熟悉,他不由得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應該不是巧合,這個孩子這段時間的行動非常又目的性,我認為他可能是將你當成了人販子之類的家伙,打算通過靠近警察局來威懾你。”耳機中傳來老警察的聲音,年輕警察有些詫異道:
“一般會這么想嗎?”
“如果你第一次出門,就被小偷拐走,剛剛逃脫又遇到人販子,我覺得你一定會這么想。”老警察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愧疚,隨即對著全頻道下令道:“準備收網。”
.....
“這個世界的警察局還真樸素.....”阿蒙看著不遠處的狹窄入口,除了門口掛了一個這個世界的警徽和標牌之外,完全看不出與周圍的建筑有什么區別,甚至于還要更加低矮一些,不過她沒有在這方面投入過多的想法,畢竟他仍舊能感覺到那種若有若無的關注。
“小朋友,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嗎?”
就在阿蒙蹲在墻角,等待夜幕降臨,好尋找可以留宿的無人房屋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這個人阿蒙早就已經發現了,或者說,自打被人從身后迷暈之后,阿蒙就將警惕性拔到了最高,這意味著,他絕對不會再犯“將普通人視作可以無視的蟲豸”這樣的錯誤。
不過這個人穿著一身典型的制服,而且從對方身上的警徽來看,他應該是個警察沒錯。
阿蒙沒懷疑這是假貨,或者說一般也沒人會在警察局門口假扮警察。
警察局門口碰到警察,這本就是個大概率事件,阿蒙自然也已經打好了腹稿,他抬起頭,用從互聯網上學來的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