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悖論途徑阿蒙的大冒險(二十四)
阿蒙逃亡當天下午五點,阿蒙望著遠處逐漸密集起來的建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強撐著一口氣,從背包里取出最后一瓶已經被氣溫加熱的溫開水灌進嘴里,然后繼續邁開步子向前走。
十幾公里的負重越野,對于一個小孩而言無疑是一種相當恐怖的負擔,若非阿蒙這段日子一直保持著鍛煉,并且有著遠超小孩的意志力,否則根本不可能走得下來。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阿蒙此時顯得有些狼狽,但卻并不顯得扎眼,因為在這個季節,在這種已經可以稱得上農村的村鎮,他這樣年齡的小男孩,基本都是一個泥猴樣。
有些狼狽的阿蒙找了個小賣部,買了點零食和水,補充鹽分和熱量,雖然這并不健康,但是充滿了油、糖、鹽的零食比起很多食物都能更快的補充體力。
更別說他這樣的小泥猴,也不適合去飯店點菜,而周圍,也沒有看到小孩子點單也毫無違和感的開封菜、金拱門。
啃了兩包鍋巴,灌了一瓶酸奶,阿蒙總算是緩過了勁頭,一邊緩慢的邁著沉重的步子繼續前進,經過了長期的準備,阿蒙已經知道人類這脆弱的身體在高強度的運動后是不能立刻休息的,他需要慢慢的讓身體“冷卻”下來,以免讓身體的負擔加劇。
此時的阿蒙已經對人類的脆弱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會,如果說以前身為欺詐之神的時候,只覺得人類是蟲豸,可以隨意捏死,是一種俯視者角度的蔑視的話,那么挖空心思避免傷到這具身體的阿蒙,就已經有了一絲同情。
當然,這同情并非是對于人類整體,而是僅僅對于他自己罷了。
但不論如何,阿蒙已經切實的開始具備“人性”。
這人性并非是這具孩童的軀體通過激素強加于他,而是出自他靈魂的本愿,他似乎已經開始意識到,這如秸稈一般的普通人,活得并不輕松。
作為一個七歲小孩,阿蒙連謊報年齡睡網吧都相當困難,更別說需要登記身份證明的酒店,他只能依照計劃,登上公交車,一路抵達城鎮繁華處,并將一路上偷到的手機進行銷贓。
別問他為什么能夠這么快找到銷贓窩點,在幾次尋找銷贓地點的嘗試中,他就已經破解了業內的暗號,那些愿意收贓的店鋪招牌上那不起眼的痕跡,在阿蒙眼里已經無處遁形。
不過阿蒙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后不久,那家收贓的店鋪就已經被端掉,一位便衣警察替代了他的“工作”,而那位倒霉的店主,則是帶著“收贓被發現”的心情被抓緊了局子,卻一臉懵逼的接受著安全部門的拷問——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意識到,自己好像被當成了某種不得了組織的外圍成員。
……
雖然兜里有了錢,但阿蒙只是找了一家沙縣小吃,吃飽喝足之后,開始按照網上所謂三和大神的教程,開始尋找適合過夜的橋洞。
而在阿蒙剛剛離開的沙縣小吃店里,一個男子再來到服務員身邊,低聲道:
“一曲忠誠的贊歌……”
“滾犢子!”那服務員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這人,而是自顧自的鉆進了員工間,不多時,換了一身常服的他照常下班。
“怎么樣?有什么特別的嗎?”
看到服務員出來,那個男子當即湊了上去,嬉皮笑臉的道:
“怎么樣,有線索嗎?”
“沒,餐具、桌椅我都檢查過,除了吃的比較干凈外,沒有任何能當記號的東西,當然我還是拍照留了檔,已經上傳了,要是覺得有什么隱藏暗號,你們可以回去自己破解。”服務員很小聲的說著,兩人就這么找了家大排檔,坐下就開始擼起了串,看上去就和下班后和朋友一起擼串的普通人沒有絲毫的差別。
另一邊,阿蒙卻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