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濟(jì)瀆了。”
“那一家子,哪里是什么龍族,簡直是一群貪得無厭的豺狼,欲壑難填!”
說著,河伯突然壓低了聲音,沖姜原低聲道:“道友還記得上次涇河龍王身旁,有個瞳孔奇異的少年么?”
姜原心頭一動,作出思索狀,“似有影響。那少年是涇河龍王之子吧?”
“涇河龍王第八子,小蜃龍。”
河伯用手比劃了了個“八”,然后望了望四周,驅(qū)趕走仆從,只余下姜原以及敖永,隨即小聲道:
“上月,關(guān)中三輔之地連下了一個月暴雨,人皇親自率百官舉行大祭,都沒讓涇河龍王停雨,直到驚動靈霄寶殿。”
“據(jù)說,便是那位龍子出了事,惹得涇河龍王悲憤交加,本該半月停息的暴雨,連下了月余,造成滿地哀鴻,洪水四起。”
姜原面上波瀾不驚,像是簡單好奇,發(fā)問道:“可知那龍子出了何事?”
河伯搖頭,“暫時未聽到確切消息,不過聽說涇河龍王正向天庭請奏,要去地府親自詢問龍子鬼魂。”
“小蜃龍的鬼魂?!”姜原猛地一驚。
河伯被嚇了一跳,沉迷琢磨分水叉的敖永,也抬頭望過來。
姜原抿了抿嘴,面上恢復(fù)平靜,“在下是好奇,涇河龍王身為司雨大龍神,難道還不能隨意進(jìn)出地府?”
濟(jì)水河伯呵呵笑道,“正是因為他是大龍神,神位在身,才不得隨意擅闖幽冥地府!或許普通仙人、神道外的高人,進(jìn)出個地府,只要十殿閻王不問責(zé),天庭倒也懶得管,可對于我等神祇,那天規(guī)可不是兒戲!”
姜原心下松了口氣,還能再拖延些時日。
不過也拖不了多久了!
既然如此,與其遮遮掩掩浪費了時機(jī),不如先提高自身實力。
心下有了決定,歡迎宴之后,敖永提著分水叉去往自己的煉器坊時,姜原便跟在后面一同前去。
河伯等只當(dāng)姜原是好奇,想親眼見識下鍛造兵器過程,都沒在意,只有那位河伯公子吵吵鬧鬧要纏著與姜原比劍,不過被河伯一頓喝斥,趕走了。
“道友有興趣,自可隨意游覽。”
敖永隨意的招呼了姜原,便要與一眾水妖力士,開始忙活。
姜原突然開口,讓敖永將那些水妖先趕出去,敖永不知姜原要干什么,但還是依了他。
等到位于濟(jì)水河底的煉器坊,只剩他們兩個后,姜原一拍赭黃法衣,便見一個鼓囊囊的皮囊,一個大布袋,以及一顆霧蒙蒙的珠子,擺到了敖永面前。
“這是?”敖永驚疑道。
姜原一指皮囊,“這是龍血!”一指大布袋,“這里面是龍鱗!”一指那珠子,“這是蜃龍珠!”
姜原每介紹一樣,敖永的臉色就變一變。
當(dāng)看到龍珠后,這一直淡定自若的濟(jì)水河府長史,再也忍不住了,滿臉震動的脫口疾呼,一開口,聲音竟已嘶啞。
“是你殺了涇河龍王第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