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彩衣兄弟倆,哥哥名為北丘仙君,弟弟名為南丘仙君,乃是月陀國的兩個妖仙,修為不俗。
兄弟倆與積雷山摩云洞的萬歲狐王是同族,前日出席狐王的九千歲壽宴時,恰碰上了那場震驚四方的大事, 即狐王之女,被人偷走!
憤怒至極的萬歲狐王,以半個家財為懸賞,追拿惡賊,解救女兒。
兄弟倆一念同族情誼,二貪狐王的萬貫家私,對這懸賞很是積極, 這段時日也不回月陀國, 就在附近搜尋。
無意間得知惡賊在此地一帶出沒, 兄弟倆當即趕來,幸運的是沒費多少功夫,就尋到了正主。
幸運?也沒準是不幸。
哥哥北丘仙君的叫喊聲傳來,喜好彩衣的弟弟南丘仙君,用眼角余光循聲余一瞥,登時大驚。
就見自家大哥披頭散發,臉龐浮腫,腦門一道醒目紅印,像是被棍狀之物狠狠抽打過,手中長劍不知所蹤。
“怎么可能?”
南丘仙君非常清楚自家大哥的修為和武藝,那可不止是比他強,乃是在西牛賀洲東海岸的群修之中,亦是數得著的,怎么一個照面就敗了,還敗的這么慘?
“神通詭譎?”
耳邊回蕩著大哥叫喊,南丘仙君警惕大生, 身下黑云一蕩,果斷拉開距離。
瞥了眼在彩衣中慘叫的五千, 知道那異獸短時間不會擺脫痛苦,便快速捻咒,彩衣一甩,將五千丟下云端,然后凌空鼓蕩,全力對付大敵。
見到五千慘叫著摔下,那金光倒也不去追,似乎就向讓那異獸吃個苦頭,晃了下,面朝南丘仙君,隨即崩散,一個身影走出。
“去!”
南丘仙君捻咒一指,那彩衣法寶鼓脹成一個彩色大罩,落向金光中走出的身影。
“身外身?變化之術?”
下一瞬,南丘仙君再次色變,卻是金光中走出之人,竟然不是之前的赭黃袍少年,而是個陌生的布衣青年。
那青年見到罩下的彩衣法寶,不躲不閃,憑虛御風,徑直向南丘仙君走來。
“賊子狂妄!你神通雖怪,但豈不知神通難敵法寶?!”
南丘仙君眼珠怒瞪,手掐法咒凌空一點,彩衣法寶放出炫目閃光,仔細看,那閃光皆是一根根細如牛毛的寒針!
“給我收!”
南丘仙君大喝,鼓蕩的彩衣法寶猛地下落,將青年牢牢裹住,閃爍的細針寒光刷刷的刺向青年。
沒等這仙君露出興奮,青年身上蕩起漣漪,身影變得模糊,那罩下的彩衣法寶觸到青年周身的漣漪,就像裹了個倒影,輕飄飄,一透而過。
而那青年,悠然“穿透”彩衣法寶,腳步踏下,虛空宛如水面,忽地蕩起波紋。
青年是姜原在靈臺幻境中煉就的法身,名為“法性心身”,可化作一抹靈臺倒影,游走在虛幻與現實之間。
南丘仙君從興奮到驚愕,情緒大起大落,還沒回過神,便覺眼睛一閃,那詭異的布衣青年,已到了面前。
青年手一翻,大戟玄兵顯現而出,帶起冷冽勁風迎面劈向彩衣人。
危機降臨,南丘仙君驚醒,慌忙間只來得及架起雌雄雙股劍。
鐺!
大戟重重砸在交叉的雙劍上,兇猛力道順著劍刃轟入體內,嗡!南丘仙君抓著劍柄的雙手抖動如篩糠。
那青年一晃,布衣化作赭黃法衣,恢復成少年模樣,然后少年眼神一沉,法力噴吐,力氣再增。
南丘仙君頓覺劍上大戟驟然一沉,比之前兇猛數倍的力量轟地壓了下來,眼珠瞬間暴凸,隨即身子一矮,砰地單膝跪在黑云上。
“下去吧!”
姜原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