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修為,年紀輕輕已是鬼仙,聽說已煉得五氣,人仙道果是遲早的事;
論神通法力,力壓北丘兄弟倆,能誅那妖猴,連虛渡禪師對其,都隱隱敬畏;
再論前途,有那等玄道在身,怕是不可估量。
除了品性,相處還短,暫時估摸不出,其他方面,簡直是完美。
萬歲狐王越想越心動,又見自家女兒對姜原很是親近,就愈發滿意了。
“來啊,快上酒席,招待貴客!”
狐王大聲呼喝,隨即便有仆從侍女蜂擁而來,美酒佳肴流水般端上,眨眼間擺滿桌席。
“老狐我先敬三杯,以諸位對我父女的大恩。”
萬歲狐王端起酒杯朗聲高喝,話落,不等眾人謙虛,便連飲三杯滿酒。
姜原與北丘仙君一眾,只好舉杯陪酒。
“好,好!”
萬歲狐王開懷大笑,隨后開始熱情招呼眾人,勸北丘兄弟倆幾杯酒,與虛渡禪師說幾句笑,又與青牙道人幾個攀談交情。
而對姜原,卻是更加熱情,同時不留痕跡的打聽姜原跟腳。
那位白狐公主,也一直偎在姜原身側,或是斟酒遞茶,或是嘻嘻哈哈的仰著腦袋不停瞅姜原。
姜原被父女倆的熱情,弄的有些吃不消,很快陷入微醺狀態。
不過北丘仙君等眾,以及姜原,盡心盡力的將公主送回來,可不是只為了吃一場酒宴。
姜原還算淡定,可那位南丘仙君,卻是喝的上頭后,沒耐住性子,忍不住嚷了一聲:“狐王,你那懸賞,可還算數嗎?”
萬歲狐王悄悄皺了下眉頭,暗罵果然是貪財薄義之輩。
“我這弟弟,喝醉了就會說胡話,還請狐王見諒。”那北丘仙君還算知道禮節,連忙道歉,然后拉住弟弟訓斥,“賢弟,你喝醉了!”
然而南丘仙君話一出,熱鬧的宴席頓時一冷,那青牙道人,乃至虛渡禪師,也都面露異色,停住酒杯。
“恩公,恩公,你吃顆甜果。”
倒是那位白狐公主,還沒覺察到氣氛轉變,熱情的將一顆紅潤果子遞給姜原。
“公主太客氣了,另外,也莫要再喊‘恩公’了。”
姜原看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眸,無奈接過紅果,搖頭笑道。
“那我叫你什么?”白狐公主顫了顫軟軟的耳朵,眼睛眨動,笑盈盈望著姜原。
姜原正要開口,白狐忽地叫道:“我才一歲,你比我大,我叫你哥哥可好。”
“不......”姜原當即擺手,白狐頓時耳朵耷下,面露委屈,眼眸泛起水光,小聲哽咽道:“你嫌棄我。”
“不是的。”姜原苦笑,“在下覺得,你我還是互稱‘道友’,更為合適。”
頓了下,姜原又道:“無論妖、人,既是踏上求道之路,便皆是道友,修行之人,互稱一聲‘道友’,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白狐公主撇撇嘴,不太滿意,但那萬歲狐王卻是聽得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好,姜道友此言甚妙,甚有慧根,日后定能一窺大道!”
“狐王過贊了。”姜原謙遜一笑。
萬歲狐王眼神炙熱的看了看姜原,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再看北丘仙君一眾,頓時好似美玉旁的瓦礫,讓人嫌棄。
不過,酒宴顯然沒法繼續了。
“咳,老狐我雖非什么君子,但話已傳遍四方,豈會失信,淪為笑柄?也罷,我看諸位也吃的盡興了,便隨我前去藏寶室吧。
萬歲狐王瞥了眼南丘仙君,陰陽怪氣的說了句,起身離開宴席,望著后院走去。
北丘仙君狠狠瞪了眼弟弟,但還是迫不及待的起身,快步跟上去,同時連聲恭維,想要挽回情誼:“狐王說笑了,在這東西牛賀洲,狐王的仁義之名,誰人不知?我等同族,更是將狐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