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古舊的家具和物品,知道王妃這是舊家難離。
想到這,文啟東又拿出了一個方案。
“母妃,你看這樣行不行,把王府的族人都喊過來,開一個會,議一議這座郡王府值多少錢,把它買下來。這樣一來,這座王府就變成了私產,不會再有人說閑話了吧。”
聽了文啟東的建議,趙王妃明顯有點意動,嘴上卻遲疑道:“這,這是郡王府規制,住在這房子里……。”
看出了王妃的擔心,文啟東豪氣的說道:“嗐,擔心啥,啥違制不違制的,買下來后,就在這里住著,那個敢說違制不合適。”
為了把事情搞定,文啟東在彰德府呆了三天,前后掏了近十萬兩銀子,總算把大舅子一家安排明白了。
首先是原先的延衛郡王府,付出了六萬兩銀子的高價后,和趙王府做了財產分割,原來郡王府變成朱府,成了朱由椿的私產。
原先王府占有的田產和商鋪,也都還給了趙王府,等于是凈身出戶還倒貼了。
不過,在文啟東看來,這樣也好,丈母娘一家子,即能和親族們住在一起,又能挺直腰桿不落閑話。
對文啟東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是個事,他不但花錢買下了宅子,又花了近三萬兩銀子,回購了一個有五千多畝地的農莊。
要按文啟東的意思,就不要土地了,可擋不住王妃和大舅子對土地的執念,感覺沒有土地不踏實。
回購的那一處農莊,文啟東去看了,五千畝地絕大部分都是旱地,在現今十年九災的氣候下,想靠這樣的土地出產,養活府內剩余的一兩百號人,根本不可能。
郡王府成了朱府后,府內的下人也做了精簡。
原先那些附屬于王府的吏員都離開了,還有一些不看好朱府前景的管事,也脫離了朱府,回到了隔壁的王府。
這樣精簡下來,昔日的郡王府,除了房屋還保留原樣外,府內的人員構成,和普通的富家府邸沒什么兩樣了。
分家時,住宅和田地的手續,是重新經過官府衙門辦理的。
在文啟東這個‘仙人’注視下,辦理這些手續的吏員,在辦理手續時,不但上門服務,還全程沒有一點拖沓耽擱。
彰德府內的各級衙門主官,對這種近似于兒戲的王府分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兩句,一副不聞不見不管的態度。
不但是彰德府衙門,就是京城內,不論是皇宮還是內閣朝堂,也沒有一個人再提這件事,對這件事都保持了沉默。
有幾名山西官員看鳳山觀毫發無損,心里不憤,再次向皇帝和內閣上書,可這些奏折遞上去后,都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反應。
就連性格暴躁的朱由檢,看到臉像豬頭一樣的高起潛后,除了憤怒的摔了幾個茶杯,也沒有了下文。
內閣里的那些大臣,更是一看到關于鳳山觀的奏折,就直接扔到一邊,根本不會批示。
能混成三品以上高官的,都不缺人脈和腦子,都是消息靈通之輩。
發生在彰德府的事,可是瞞不過這些官員,對文啟東的威脅,這些官員言語上凌然無懼,行為上卻生怕刺激到了那妖道。
就是那些山西籍的官員,也是只敢上書告狀,除此之外,沒有一個人說要和鳳山觀不死不休。
解決了丈母娘家的麻煩,文啟東回到山陽鎮后,立即啟動了移民行動。
不把人運走不行了,已經養不起了。
現在,不算山陽鎮,光是黃河岸邊流民,都超過了五萬人,而且人數還在持續增加著。
而崇禎三年的秋收,整個北方地區又是干旱少雨的歉收,到處都缺糧。
想在周邊地區收糧,哪怕出比市價多一倍的銀子,也無法收購到大批的糧食了。
此時已是崇禎三年的九月,大批的陜北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