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我押來港綜市,向你賭神親自賠罪,既然是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
短短幾句話中,省鏡算是講明了情況。
雷耀陽鷹眼銳利,盯著省鏡道:
“賭船上開盤的人,真是你,和馬先生沒關系?”
“哈哈哈,他這混蛋,有了一點成就,已經是不思進取,只想著守江山,根本沒想過繼續打江山,賀氏他怎么敢得罪?”
省鏡似乎很喜歡笑,好像發泄一樣,用槍指著馬交文腦袋道:
“這混蛋一聽到搶了賀氏的生意,馬上決定要拿我的腦袋向你們賠罪!”
“呵,還好我早有準備,開盤之前,我就告訴所有人,盤口是這混蛋吩咐開的。”
“那些客人,我也是用這混蛋的名義招攬。”
“好,你承認就好,省鏡,看不出,你還真是有種啊。”
雷耀陽深吸一口氣,手指微動,隨時準備拔槍,表面繼續問道:
“現在你占盡上風啦,打算怎么辦呢?殺了我們?”
“你難道認為殺了我們,就不會有人找你,萬事大吉了?”
“賀氏那邊,你準備怎么交代?”
“交代,我需要什么交代?”
省鏡或許覺得“勝券在握”,非常得意,也不急著發難,述說著自己計劃道:
“你賭神死在這兒,外面的人根本不會懷疑我是兇手,只會認為是馬交文。”
“因為馬交文搶了賀氏的生意,你賭神為賀氏出頭,扣了馬交文的船。”
“結果呢,雙方談判,一個沒談攏,火拼起來,你賭神不幸遇難。”
“為了江湖大義,我省鏡大義滅親,明天就會提著馬交文這混蛋的頭去賀氏,向大亨報告這個消息。”
“相信大亨聽過之后,不僅不會怪我,或許會支持我接管馬交文這混蛋的生意也說不定!”
眾人聽得,無不心驚,已然意識到今晚用談的,指定是不行了。
雷耀陽一雙鷹眼亂瞟,腦子也在快速轉動,思索著脫身之法。
這里是西貢不錯,可大家伙過來這偏僻淺灘和馬交文會面,根本就沒有什么安排。
別說帶著人馬一塊過來,就連“知會一聲”都沒有雙。
在這里出了事,外面人還真不會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等人和馬交文自相殘殺,直至兩敗俱傷,這個說法絕對能夠成立。
“現在該怎么辦呢?”
心里著急,雷耀陽表面贊道:
“真是一個絕妙的主意,借刀殺人,漁翁得利!”
可這時省鏡并不打算繼續啰嗦下去了,大手一揮,得意笑道:
“賭神,你也不用拖延時間了,和你聊這么久,已經算是我給你最大的敬意。”
“好了,現在我就送你們上路,幾十把槍齊發,你們應該感受不到什么痛苦的,哈哈哈!”
下一刻,砰一聲槍響劃破夜空,西貢這處偏僻淺灘,槍聲、慘叫聲、怒吼聲交織,徹底打破了平靜。
西貢“龍飛鳳舞”娛樂會所。
坐落于西貢中心地帶,占地面積極大,層高為五。
這里正是龍頭會狂龍所開的場子,亦為龍頭會在西貢的大本營。
一層到四層,乃是歌舞廳、包間、酒吧、桑拿等娛樂場所,包羅萬象。
而第五層全是房間,除了被當作客房外,大多時候也提供給從城寨出來的江湖朋友臨時居住。
今天九龍城寨內一位前輩出山,專程來市區玩玩,最后“理所當然”選擇來到這邊落腳。
這位前輩真名早已經沒人記得,大家都叫他狗爺,已經年過六旬,在城寨內輩分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