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暄跟著那男人上了他的越野車。
進去之后,蘭亭暄才瞥了一眼那方向盤上的標識,說:“……衛總,這就是你的低調?普通it從業者也能開得起輝騰越野車?”
這個打扮得普普通通的男人,正是衛東言。
他發動了汽車,淡淡地說:“這車看起來最像帕薩特,我找了一天才找到的低調車。”
蘭亭暄:“……”
好吧,就算大白天,也有不少人把輝騰錯認成帕薩特。
何況現在是大晚上。
只要沒穿幫就好。
蘭亭暄又對衛東言的嗓音表示神奇:“衛總,剛才你說話,可不是這種聲音。你是會口技嗎?”
衛東言看她一眼,單手抹著方向盤開上高速,云淡風輕地說:“……基本技能?!?
蘭亭暄深深看他一眼。
風投公司總裁的基本技能,可不包括口技。
當然,演技肯定是要有的。
不管哪一行,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嘛。
兩人的車開了沒多久,衛東言突然說:“后面有人在跟著我們?!?
蘭亭暄:“……”
真是嗶了狗了。
大半夜的,誰那么無聊?
她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頓時睜大眼睛:“……那車是阮興貴的車!他在跟蹤你的車?!”
衛東言也看了一眼,說:“行吧,看他要做什么?!?
反正現在他跟蘭亭暄在一起,不怕阮興貴出幺蛾子。
蘭亭暄一想也對,她怕什么?
別說她單手就能對付阮興貴,她身邊還有衛東言呢。
這可是個能趴在皮卡車底在高速上狂奔的主兒。
兩人把阮興貴扔在腦后,開始說今天的事。
蘭亭暄有點興奮:“……今天那個審計師問的問題好犀利!而且都是我特別想知道的!這樣下去,肯定是事半功倍!”
“我的運氣真不錯!你知道嗎?今年我們公司恰好換審計師了!不然的話,他們不會問的這么詳細!”
衛東言等她興奮完了,才淡淡地說:“嗯,是我們在海外運作了一下,讓原來的會計師事務所自動退出了?!?
所以哪有那么多的好運氣。
那些認為運氣是實力的一種的人,最好清楚真正原因是在運氣背后活動的實力。
蘭亭暄臉上本來就很淡的笑容凝住了。
她移開視線,有些不自在的說:“那現在的審計師,是你們的人?”
“那倒不是?!毙l東言耐心解釋,“根據國外的審計規則,只要換審計的事務所,這些都是常規程序。所以我們不需要往審計師那邊塞人,只要確定他們是正規的會計師事務所就可以了?!?
這就是玩得妥妥的陽謀了。
而且是風過水無痕的陽謀。
蘭亭暄在心里默默給衛東言點了個贊,然后說:“我給他們的數據分析,也有意突出了十六年間投資回報率的異常曲線。對方審計師明顯也看出來了,所以當成重要問題提出來。他們還想跟這個離岸基金的操盤手具體談一談。我得想辦法擠進去聽他們會談什么?!?
當然重點是,她想看看那些操盤手都是誰。
衛東言有些意外:“……他們這么生猛?連這個要求都提出來了?”
“不能提這個要求嗎?”
“給風投公司做審計的審計師,一般都不會要求直接跟基金操盤手面談,除非這個風投公司是上市公司。但一般的風投公司絕大部分都不是上市公司,除非是那種業務復雜,涵蓋面廣的大投行?!?
這一點蘭亭暄明白。
風投公司很多是私募方面的,只面對極小部分高凈收入人群,做項目講求的是短平快,不會把自己整成上市公司。
因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