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梅瑾歡煩躁,王建材也只好跟著出主意:“最好的刑法律師?那只有君臨律所了吧?全國都排得上號的!”
梅瑾歡遲疑了一下,“君臨律所?國內(nèi)律所?能行嗎?”
王建材更驚訝了:“君臨律所你還不滿意?!我聽說它的創(chuàng)始人曾經(jīng)是美國最大律所的合伙人!還是哈佛大學的法學院終身教授!”
“那又怎么樣?”梅瑾歡不屑地撇了撇嘴,“早就把律所賣了,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不行,我還是找一家外資律所。我父親在國外的朋友多,我也熟。”
梅瑾歡說做就做,找出手機通信錄里的電話號碼,先打給一個相熟的國外朋友。
一圈電話打下來,她找了一個在路易斯律所做刑事訴訟的律師,雖然也是國內(nèi)的,但是律所不是國資,而是外資。
“孫律師,那麻煩您了,我現(xiàn)在就開車出門,我們在警局門口見。”梅瑾歡明顯很信任她的外國朋友,連見都沒見律師的面,就決定是他了。
孫律師爽朗地笑:“現(xiàn)在就去?梅女士,我還不知道你父親的情況呢,這樣吧,你先把具體事宜發(fā)到我的公司郵箱,我評估一下要怎么做。然后我們所的財務會跟你聯(lián)系,快的話,下午就能去警局提人了。”
“下午?!”梅瑾歡聲音都高了八度,“不是吧?!為什么還要等到下午?!孫律師你不能現(xiàn)在就來嗎?”
“梅女士,我們是外資律所,凡事都是講程序的。我就這樣跟你去警局,警方要是看證明怎么辦?我們既沒有簽代理人合約,也不熟悉,就算去了也見不了你父親啊。”孫律所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這就是不講人情的意思。
梅瑾歡氣得簡直要扔掉手機。
王建材兩手插在褲兜里,留神聽著梅瑾歡跟人打電話,這時建議說:“瑾歡,咱們還是找個熟人律師吧。熟人的話,合約不合約的不重要,去了之后再簽也可以。”
不熟的律師,人家干嘛要擔這種風險呢?
梅瑾歡不是不懂,她也會打這種官腔,用“程序正義”來堵人,可事情到自己身上,怎么就那么別扭呢!
她陰沉著臉,想了一會兒,搖頭說:“算了,我還是相信路易斯律所。他們在刑事訴訟上很有一套。既然孫律師要走程序,就走吧。”
她按照孫律師說的方法,先給他的律所郵箱發(fā)了一封信,說明自己父親的情況,希望孫律師做自己父親的代理律師。
然后那邊倒是很快回信了,給她發(fā)了一堆在線表格,讓她填寫完畢之后發(fā)回去。
梅瑾歡網(wǎng)上填表填的心浮氣躁,拍著鍵盤說:“為什么還要我父親的身份證號碼!我怎么記得住!”
王建材忙說:“別急別急,我去找!”
他把管家叫過來,讓他跟梅瑾歡一起網(wǎng)上填表。
管家對梅四海的情況很了解,終于和梅瑾歡一起填好了表格。
表格填完遞交之后,中午時分,路易斯律所的財務才給梅瑾歡發(fā)了一份合約讓她簽名,同時讓她先交十萬的保證金。
并且說明律師費就先從保證金里扣,多退少補。
對梅瑾歡來說,錢不是問題。
她很快在合約上簽了名,又轉(zhuǎn)了十萬塊錢過去,這才算是走完所有程序。
等一切都弄好了,已經(jīng)到了下午時分。
孫律師才答應馬上跟她一起去警局見梅四海提人。
……
此時梅四海坐在警局的問詢室里,一直保持著沉默狀態(tài),聲稱沒有律師在場,他不開口說話。
楚鴻飛也不著急了,晾了梅四海一個上午,同時也派人盯著梅家的狀況,看他們都跟誰聯(lián)系。
確定梅四海的女兒和女婿只是跟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