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暄瞇了瞇眼,沒有絲毫退縮,反而雙手握拳,閃電般往對方面部連續(xù)擊打。
拿著三棱軍刺的男人還沒來得及耀武揚威,就被蘭亭暄的主動出擊給打懵了。
那支只要碰上就會給人開瓢放血的三棱軍刺在他手里瘋狂揮舞,卻連蘭亭暄半點衣角都碰不上。
而蘭亭暄出拳不是為了打倒對方,她是為了在短時間內給對方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 一時無法正確使用他的三棱軍刺而已。
蘭亭暄其實還是比較忌憚那支三棱軍刺。
她不是怕流血,而是怕那東西不干凈,如果有銹斑,讓她破傷風就不好了。
因此蘭亭暄連續(xù)出拳,迫使對方轉攻為守之后,馬上后退幾步, 長腿再次踢出。
這一次她直接往對方胳膊和腦門上招呼。
她腳上幸虧換了馬丁靴,一腳接著一腳飛踹, 對方手中的三棱軍刺很快被她踢飛。
趁對方看著飛走的三棱軍刺愣神的機會, 蘭亭暄跟著一腳猛踹對方肚子。
肚子是人體全身最柔軟的地方,因為這里沒有骨骼保護。
蘭亭暄這一腳用足了力氣,直接把對方踹得臉色發(fā)白,直接暈過去了。
等她收拾好這個人,抬眼看向喬婭那邊,發(fā)現(xiàn)另外一個黑衣蒙面人已經拽著喬婭的頭發(fā),把她往河里拖了。
蘭亭暄快速助跑,然后跳了起來,直接一腳踹出。
那人聽見背后傳來的風聲不對勁,烈烈呼嘯,好像是什么東西破土而出要摧枯拉朽。
他急忙放開喬婭的頭發(fā),就地一滾,躲開了蘭亭暄凌厲的腿風。
蘭亭暄一腳落空,卻沒有往前繼續(xù)撲進,而是就勢一個瀟灑的側空翻, 整個人在半空中轉體一百八十度,再重重落下, 單腿砸在那人胸口,同時一只手也卡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直接眼球凸出,喉嚨里幾聲唔唔低吼,岔氣暈厥。
蘭亭暄沒有放松警惕,她馬上扯下這人的鞋帶,把他的兩只手背到身后,打了個非常難解的漁夫結。
喬婭呆呆地看著從天而降的蘭亭暄,幾乎都忘了要自殺。
這人綁好之后,蘭亭暄扭頭,對滿身是土,頭發(fā)被抓得亂七八糟的喬婭說:“你看住他,我去那邊把那個人也綁起來。”
喬婭愣愣點頭,手里從河灘上抓起一塊巴掌大的鵝卵石,緊緊盯著那個被蘭亭暄一個飛踹,再單腿給跪暈了的壞人。
蘭亭暄剛才急著救喬婭,只是把那個拿著三棱軍刺襲擊她的人給打暈了。
現(xiàn)在才想著要把他綁起來。
這都是要交給警方的。
她找到那個還暈著的人,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已經在流血了……
蘭亭暄抿了抿唇,她想, 她那一腳大概把對方踹得內出血。
她單腿跪下,同樣扯下他的鞋帶, 把他的兩手背在身后綁起來。
再把他和襲擊喬婭的那個人一起拖過來,擺在公路邊上,再給警察打了電話。
蘭亭暄走回河灘,朝喬婭遞過去一包濕紙巾,清冷地說:“擦擦臉。”
喬婭沒有接,只是看著她,咬了咬牙,問:“暄姐,你怎么找到我的?”
蘭亭暄面無表情看著她,并沒有回答,只是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尋死?”
喬婭剛才被人拽著頭發(fā)往河里扔的時候都沒哭,但是蘭亭暄這一句話,卻讓她立刻淚流滿面。
她撲到蘭亭暄懷里,嚎啕大哭:“暄姐!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從去年那天看見那個賤人!我就知道我活不下去了!”
蘭亭暄不大會安慰人,喬婭撲在她懷里,她一只手抬了半天,也只輕輕落下來,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也就沒再說話,靜靜地等喬婭不哭了,才又拿出濕紙巾,給她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