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八年多前,也是她爸爸沈安承突然自殺的那一年。
楚鴻飛又問:“為什么八年多前發生的事,喬婭的爺爺現在才去找梅四海拼命?”
蘭亭暄回頭朝著門口喊:“小婭!楚隊有問題要問你,跟你爺爺有關!”
喬婭在門外一直捂著臉,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
聽見蘭亭暄的召喚,她鼓足勇氣,又回到楚鴻飛的辦公室。
楚鴻飛收起那副震驚憤怒的樣子,沉著冷靜地說:“喬小姐請坐,我有些跟案子相關的問題,請喬小姐幫忙回答。
喬婭不敢抬頭看他,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回答。
蘭亭暄把手機遞回給她,一邊說:“小婭,讓田律師進來吧。楚隊長問你問題的時候,最好她在場。我雖然愿意保護你,可我并不是律師,在法律問題上一竅不通。”
喬婭見蘭亭暄把手機還給了她,才答應道:“好,請田律師進來。”
蘭亭暄又把田馨叫了進來。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喬婭身邊。
楚鴻飛也開始問話。
他的聲音溫柔了幾分,因為他不想給喬婭心理壓力。
“喬婭,我想問你,那件不幸發生在八年多前,為什么你爺爺今年才去找梅四海拼命?”
喬婭垂頭小聲說:“……因為我爺爺不知道這件事,我家里人都不知道。我瞞著他們……今天是我跟暄姐說起這件事,被我爺爺聽到了。”
“所以你爺爺是今天才發現梅四海就是欺負你的兇手。”
“嗯。”喬婭輕輕點頭。
田馨這才恍然大悟地看了蘭亭暄一眼。
蘭亭暄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剛才被喬婭排除在外,田馨心里本來是有點不舒服的。
可現在她完全明白了喬婭的顧慮,和不情愿。
田馨同情地看著喬婭。
喬婭根本沒有注意到田馨視線的變化。
她只是很緊張地等著楚鴻飛問問題。
楚鴻飛一邊用筆記錄他的問題,一邊接著問:“喬婭,既然是梅四海當年欺負了你,你為什么又到梅里特風投工作?”
喬婭忍著羞慚,小聲說:“我大學畢業之后,我爺爺說幫我找關系進梅里特風投。我不知道他找的是梅四海,其實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梅四海就是……欺負我的人。”
“你是說,你當年被欺負,你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嗯。當時我是吃了一個冰淇淋之后就不省人事……后來我醒了,看見了他的樣子,但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回家之后,自閉過一段時間,強迫自己忘掉那件事,甚至得了嚴重的抑郁癥。”
“我一直回避那天發生的事,當然也從來沒有向我爺爺打聽那個賤人是誰。”
“我知道我不該裝鴕鳥,但是我如果不裝鴕鳥,當無事發生,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后來我進了梅里特風投,梅四海那個賤人早就退休了,公司網站上把跟他有關的消息早就刪除了,所以我也沒有把他的樣子跟他的名字聯系起來。”
“直到去年新年前夕,他跟他女兒梅瑾歡一起來公司探班。我才發現原來那個賤人就是梅里特風投的創始人兼前任首席執行官和董事長。”
“我不知道他以前來過沒有,但是在我進公司的三年多里,去年他是第一次來公司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