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傷感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確實是有責任的。”
“王先生有什么責任?能詳細說說嗎?”蘭亭暄不依不饒,都等不及衛東言發問。
衛東言不動聲色接過話茬,為蘭亭暄描補說:“王先生,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之一。”
王建材呷了一口茶,很痛心地說:“沒什么不能說的。那年我還是梅里特風投的投資部總監,正好要出國進修半年,公司就想找個臨時投資部總監,在我不在的時候,代理我的職位。”
“當時很不好招人,我就在家跟我岳父,也就是梅四海,提了一嘴沈安承,說這個人很厲害,別看他沒有投資圈的工作經歷,可他在用電腦炒股這方面,有獨到的見解。”
“我說了之后,梅四海就上了心,他親自面試了沈安承,也被他的想法折服,決定支持他在公司里試行二級證券市場的純電腦系統交易。”
“后來我還請他幫忙給阿芳送點錢過去,我知道阿芳懷孕了,我在國外,短時間不能回去,所以托沈安承幫忙。那時候,沈安承是我最信任的人。”
“可沈安承給阿芳送完錢的第二天,阿芳就被車撞死了。”
“我后來才知道,是梅四海派人跟蹤了沈安承,才找到阿芳的地址……”
王建材眼角濕潤了,他從餐桌上拿起紙巾擦了擦。
蘭亭暄見王建材不說話了,只得主動問:“那沈安承呢?他在郭芳車禍前一天就跳樓自殺了。從時間上看,剛好是他給郭芳送錢的同一天。這么巧合,會不會也是梅四海派人殺了他,偽裝成自殺?”
王建材頓了一下,看著蘭亭暄皺眉說:“梅四海沒有必要殺沈安承,不過你為什么這么關心沈安承?據我所知,他并不是云上聯盟的人。”
蘭亭暄很是意外,王建材跟梅四海這種不死不休的關系,居然也沒有繼續往梅四海頭上扣黑鍋。
衛東言淡淡地說:“沈安承不是云上聯盟的人,但他和你都跟九年前的加密貨幣交易所的黑客事件有關,所以他也在我們的追查范圍內。”
“哦……啊,你說那件事啊……”王建材看著手中照片,像是陷入了回憶中,神情恍惚起來。
這一次衛東言警告地看了蘭亭暄一眼,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蘭亭暄也覺得自己小看了王建材,稍微有點情緒外露,王建材就感覺到了。
因此這會兒,她不再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偶爾吃一口小蛋糕,細嚼慢咽。
過了好一會兒,王建材才抬起頭,看著衛東言,嚴肅地問:“你們一定要知道嗎?”
“嗯,這是我的職責范圍。”衛東言身形筆直,一只手擱在餐桌上,另一只手卻插在褲兜里。
這個看起來比較普通的動作,卻有著異乎尋常的威懾力。
蘭亭暄忍不住多看了衛東言好幾眼。
王建材下了決心,抬起下頜朝蘭亭暄那邊揚了揚,說:“她在云上聯盟是什么保密級別?”
衛東言:“……”
“你要說的話,需要幾級保密級別?”
“最高級。”
衛東言扭頭對蘭亭暄說:“你先出去,王先生有話要單獨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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