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起眼皮看她一眼,說:“梅女士,我有個問題不明白。”
“什么問題?”
“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假的嗎?現在又怎么能確定是九年前你丈夫出國進修回來之后就換人了?”
“很簡單,因為我現在才知道這個假貨是整過容的。你們的法醫鑒定他的整容涉及臉上的很多部位,需要恢復的時間比較長,至少得幾個月。而這么多年,他離開我的時間,最長也就是那一次的進修,足足有幾個月,足夠讓他渡過恢復期。”梅瑾歡從容不迫地說。
楚鴻飛又笑了一下,打開電腦,把剛才梅瑾歡在樓下跟民警小丁說話時候的視頻放出來一段。
視頻上,梅瑾歡正在說:“讓您見笑了。我跟我先生結婚的時候是在國外,當時情況特殊,他又經常在外出差,我們聚少離多。雖然說結婚十四年,但其實在一起的時間,滿打滿算也不到一年。所以才讓這個假貨鉆了空子……”
楚鴻飛關了視頻,目光犀利地看著梅瑾歡,說:“梅女士,你一會兒說,跟你真正的丈夫在一起的十四年,他經常出差,聚少離多,所有時間加在一起滿打滿算不到一年時間,才讓這個假貨鉆空子,跟你生活了九年都沒認出來他是假的。”
“一會兒又說,你跟你真正的丈夫這么多年,他離開你最長的時間,就是九年前出國進修,足足有幾個月時間。”
“所以你跟你真正的丈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到底是多久?麻煩你想清楚了再說好嗎?我要提醒你一句,對我們警方撒謊,是不利于偵破桉件的。”
梅瑾歡沒想到楚鴻飛這么敏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神陰晴不定。
她緊緊抿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鴻飛欣賞了一下她的窘態,才施施然問:“那梅女士,您還報桉嗎?”
梅瑾歡嘴唇翕合,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搖頭說:“既然楚隊不信我,那我報桉也沒有意思。”
說著,緩緩起身,點了點頭:“那我就不打攪你工作了。”
梅瑾歡轉身就走。
王依依在她身后叫道:“媽咪!爹地怎么辦?!”
“那不是你爹地!”梅瑾歡臉色鐵青,頭也不回地說,揚頭走得很快。
王依依跺了跺腳,最后還是無可奈何地追上去了。
梅瑾歡和王依依走了之后,楚鴻飛把今天的情況匯總,一式兩份,分別發給了自己的上級和另一個部門。
晚上衛東言也看見了這份報告的復印件。
他在吃晚飯的時候跟蘭亭暄說了這件事。
蘭亭暄聽的啼笑皆非,搖頭說:“是不是警方查不到切實證據,所以無法起訴梅瑾歡?”
衛東言點了點頭:“梅瑾歡那邊確實是疏忽了,雖然都知道她嫌疑最大,但確實沒有取證的地方。那天假王建材被殺的時候,她確實已經坐在私人飛機里,正在飛躍太平洋。”
“所以那天很可能是她買兇殺人。”蘭亭暄思索道,“找不到這個被買通的殺手嗎?假的王建材找的章通還被抓到了呢……”
衛東言垂眸吃著飯菜,過了一會兒,才說:“梅瑾歡找的殺手,肯定不是章通那種業余選手能比擬的。要抓他,太難了。”
“章通這種都只能算業余?”蘭亭暄忍不住挑了挑眉,“他不是專業殺手嗎?”
“……他只能算黑道上的專業殺手。”衛東言面不改色地說,“你不知道真正的專業殺手是什么樣的。”
“能有多厲害?”
“這么說吧,各國都有自己的專業殺手,不過是名稱不同,有的叫cia,有的叫摩薩德,還有的叫軍情五處。”衛東言冷靜地說,“這些才是真正的專業殺手。”
蘭亭暄:“……”
她納悶地問:“就算有,梅瑾歡有那個實力找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