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蘭亭暄早有心理準(zhǔn)備,知道梅瑾歡不是一般人,此時也被她的身手驚呆了。
這種身手,可不是說有就有的啊!
蘭亭暄本人就是練家子,從十六歲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堅持了九年多的訓(xùn)練。
可剛才梅瑾歡一動手,蘭亭暄就發(fā)現(xiàn),她還不一定是梅瑾歡的對手。
站在旁邊的楚鴻飛也瞇了瞇眼。
他是根本沒料到,梅瑾歡居然有這種身手!
這在他們的資料里,一點都沒有涉及。
而梅瑾歡也沒料到自己一腳踢出,沒想到完全沒有達到效果!
小小的臨時房屋里有點沉重到尷尬的氣氛頓時溢滿開來。
這時張風(fēng)起一聲怪叫打破了臨時房屋里的安靜:“哦豁!這個東西有點意思啊!”
他不慌不忙從網(wǎng)兜里把那個碧璽錦鯉托日盆景拿出來,托在手心里細看,嘖嘖說:“錦鯉本來就是轉(zhuǎn)運之物,又有紅日加持,鴻運沖天啊!不過這里的碧璽是紅碧璽居多,陰陽不調(diào),陽氣太盛,運道太好也是問題。俗話說孤陰不長,獨陽不生,因此我輩中人都講究個天人和諧,才能長治久安。好在是有多年佛光加持,這盆碧璽錦鯉托日盆景已經(jīng)脫胎換骨,可以作為鎮(zhèn)宅趨吉避兇的吉祥物了。”
說著,他把這盆景交到蘭亭暄手里,笑呵呵地說:“蘭總,這東西是不錯,但也沒有好到不可替代的地步。如果蘭總是想找什么聚財開運的風(fēng)水吉祥物,我這里有很多東西可供挑選。我的網(wǎng)店賬號是……”
張風(fēng)起說著說著,居然開始給他的網(wǎng)點做營銷了。
蘭亭暄嘴角微抽,淡淡地說:“謝謝張?zhí)鞄煛2贿^這盆景是我生父留下來的遺物,對我來說,紀念意義大過象征意義。”
她轉(zhuǎn)眸看著梅瑾歡,心平氣和地說:“梅總為什么對這盆景這么重視呢?騙不走,就要開搶?哦,不對,不是開搶,是要把它毀掉。”
剛才梅瑾歡那一腳,如果不是張風(fēng)起用網(wǎng)兜給兜住了,這碧璽盆景鐵定掉到地上砸個粉碎。
梅瑾歡冷著臉說:“我的東西,砸碎了也不能給別人。”
“可這不是你的東西啊?難道別人的東西,如果你得不到,也要砸碎了?”蘭亭暄忽閃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臉漠然說道。
她眼底閃過一絲兇狠的殺氣,如果梅瑾歡敢再動手,拼著魚死網(wǎng)破她也要給梅瑾歡一個記性!
梅瑾歡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她扭頭就走,帶著自己人離開了高新技術(shù)園區(qū)。
蘭亭暄把那碧璽錦鯉盆景放進負責(zé)人剛找來的盒子里,自己捧著,對張風(fēng)起說:“張?zhí)鞄煟晃覀冞M樓里看看要怎么裝修?”
張風(fēng)起看了一場好戲,心滿意足地點點頭:“蘭總帶路,我們一起去看看。”
梅里特風(fēng)投的大樓不算很高,一共七層,但是每一層都很寬敞,比那些動輒十幾二十層樓高的高樓大廈起碼要寬一倍的距離。
二十多年前蓋的房子,外觀已經(jīng)不時髦,建筑質(zhì)量也很一般。
墻皮脫落了很多,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的鋼筋水泥結(jié)構(gòu)。
張風(fēng)起隨手捻了捻,搖頭不語。
兩個人從一樓一直走到七樓最頂層,每個房間都看過,包括每一層的配電室、茶水間、洗手間和雜物間這些閑散房間。
七樓由一條走廊分成兩邊,一邊是投資部和金融投資部的大廳,里面是一個個格子間。
一邊則是一間大大小小的辦公室以及幾間小會議室,是公司的高管辦公室和高管開會的地方。
張風(fēng)起在寫著“投資部總監(jiān)”字樣的辦公室門口站定,驚訝地說:“我上次來的時候,投資部總監(jiān)的辦公室,好像不是在這里吧?”
蘭亭暄點了點頭,平靜地說:“對,上次您來的時候,這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