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
雖然聽著有點侮辱人,但吵鬧確實是很多人的勇氣的來源。所謂的走夜路有兄弟一邊唱著山歌一邊醉醺醺的走,怕是連女鬼都怕你們哇!
這一刻寂靜帶來的恐慌感,被老油條們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密偵們想起了自己的訓練,從那一遍遍的苦修與訓練中得到了力量,鎮定了下來,準備好了火器面對了壕溝前方。
咒刃則大聲宣讀著密偵們的理念:
“盡可能之事,不盡絕望之時!”
這句口號也讓密偵們更加鎮定。
密偵們的理念用烏托邦語翻譯比較的拗口,簡單來說便是“做盡可能可以做到的事情,但絕對不會在絕望之時硬頂著,該跑的要跑”。
由遠至近的咆哮聲,以及如同無數鉆地機在大馬路上面工作的那種聲音開始回蕩。
第一棵樹倒了。
然后是第二顆,第三顆。
六只——亦或是七只?總之是格溫一瞬間無法確認的斬艦蟹數目從森林中撞出來,同時,魚人、鯊蜥獸、河童、沼澤尼克精…這些與‘水’有著密切聯系的怪物緊隨其后涌了出來,甚至還有著娜迦以及河妖巨魔這種強大力量的怪物出現。
密密麻麻。
望不見邊沿。
格溫無法辨認這是多少數目的怪物。
這一波浪潮已經大大超過了他們所能夠應對的數目了。
他看向咒刃,發現其他人也這樣做。
“發射炮彈,同時源力使者作出準備,格溫,你能夠用你的源力造成一場大火么?”
在雪天制造大火么?
格溫抬頭看了眼永遠不會停歇的雪花,這烏托邦的鼓風機造成的極端冷卻讓天空下起了永不結束的雪。溫度很冰涼,這種情況下面用溫暖系的源力么?
他想起了龍炎。
用力的點點頭:“我嘗試。”
“盡量就好。”
咒刃說完,就端起沖鋒槍,先噠噠噠的掃了一梭子。
隨著她的槍響,更多的密偵開始掃射了。
她們苦練的槍法,某種角度上來說在這個時候是毫無意義的。
面對如此多的怪物,即使現在招募一些瞎子過來,讓他們端著槍死扣著扳機打正前方,也可以毫無疑問的將所有子彈壓在怪物群的身上。
同時那些一次性的散射炮開火了。
怪物的洪流就好像撞上了一塊堅硬的礁石一般分開了兩半。
濃煙。
柴油燃燒的味道。
以及那充滿恐怖的大量血肉的焦臭味刺激著第一次面對如此恐怖的怪物潮的新密偵們。他們吼叫著,在這種壓力下面忘我的提升著源力。
有個密偵甚至因此覺醒了自己的源力能力,似乎是操控地上的血液,組成某種類似于骷髏的傀儡去攻擊。
還有的密偵無法隱藏能力,暴露出來了可以呼喚逆風的能力,將怪物的沖擊力盡可能的拖延。
源力使者的能力在戰場上可以替代,但卻沒有任何一種機械所釋放出來的力量像是源力使者這么高精度,高自由度的操控性!
隨著源力使者們用出自己的能力,怪物的浪潮在壕溝前的一百米左右開始緩慢了下來。
咒刃也用出了源力能力,雖然有所保留。
這次她暴露的是轉換系的能力,將源力轉化為幻影劍射出,并在命中之后殉爆,同時還可以形成咒術墻往前推搡。攻防一體的程度還挺高,雖然有點糙。
“準備好了沒有?”
咒刃對格溫問道。
“我需要點時間。”格溫感受著源力的聚集,以及空氣中的溫暖元素的缺失。
“再多點時間,我們就得立馬放棄這個壕溝了,這會讓我們的收益變成0,那我們花的軍用可都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