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一酸,眼里便蒙上了水汽。
她抱起馬上要哭出來的小影,用一種喜悅的、帶著笑的哭腔說:“阿姨不走,走,看哥哥做菜去。”
小影破涕為笑,臉上出花。
這頓飯吃的非常高興,尤其小影,咯咯的笑個不停
吃完飯,周曉梅要走的時候曹家棟回來了,這個憨厚的男人靦腆的對周曉梅表達謝意,雖嘴笨,但真誠。
見到曹家棟周曉梅沒馬上走,而是和他說起件事。
“曹哥,你站市場攬活一個月能多少錢?”周曉梅問。
“活要是連上的話還行,一天三百五,一個月能掙八、九千。就是連不上,趕上下雨陰天沒活干,平均下來六千吧。”曹家棟說。
“噢,六千,也不少。”周曉梅點點頭,想了一下說:“我家店一直有個萬能工,干得挺好,這回過年回家就不回來了。說是萬能工,就是修個水管換個燈,換個水龍頭,哪地方沒電了查查,桌子椅子壞了修修,都是些零碎活。早上八點上班,下午五點下班,要是碰著緊急事隨叫隨到,工資不高,五千。”
“噢——”
“勤快點兒多檢查,一天也沒多少活,你要是干的話有時間也可以接外面的活”周曉梅說。
“主要我就是水暖行,電工也會點,但不精,換個燈接個線沒問題,要是冰箱壞了修不了,不會。修桌椅板凳沒事,在家學過木匠活”曹家棟實話實說。
“這就行,我是這想的,你在飯店上班時間能自由點兒,早上能送孩子,下午回去還能給孩子做飯,這不能照顧孩子嗎。就是錢少點兒,沒你攬活掙的多,但長遠。”周曉梅說。
曹家棟也有心思,這樣的話不但有份穩定工作,還能照顧孩子了。錢少掙點兒就少掙點兒,其實站市場也不天天有活兒,有時候一個月干半個月,起早貪黑的,孩子還照顧不上,心里愧的慌。
就這樣,曹家棟答應到阿巧當萬能工,年后上班。
周曉梅回到金橋店,中午飯口已過,服務員在收拾衛生,還有兩個包房客人沒走。
店長李艷景剛從一個包房出來,臉紅撲撲的,顯然喝酒了。飯店規定包括店長在內,所有員工工作時間不許喝酒。
她這是違反規定,見到周曉梅有些不自然。
“喝酒了吧?”周曉梅只是一般性的尋問,還有兩天過年了,不想較真。
“嗯,老客人,非得叫喝一杯。”李艷景帶著解釋的意思說。
周曉梅笑了,拍下李艷景肩膀,湊到她耳邊說:“別叫古毅發現,小心晚上有你好看。”
“他才不管呢,不又上哪喝去了,打從蘇州回來就不著家,天天半夜回來。”李艷景不在意的說。
“沒問問呀?”
“不管,愿干啥干啥,又沒登記結婚,也管不著。”
周曉梅聽出她的怨氣,笑笑,隨后回了辦公室。
周曉梅一直不看好古毅和李艷景。倆人相差十歲,有代溝,在一起只是互相有個伴,沒感情基礎,在她看來分開是早晚的事。
尤其聽說最近倆人在鬧別扭。
在這里我們說點閑話。
古毅和李艷景的關系怎么說呢,公平公正的講,沒有愛情,在一起只是同居。
李艷景在工作上中規中矩,說不出啥來。但這女人現實,比較虛榮。
她認識古毅的時候覺著古毅是個人物,商會副會長,和政府人稱兄道弟,社會人也都給面子,大哥級別的。和他在一起應該挺好,挺風光。
加上古毅能說會道,辦事利落,對女人有吸引力,所以就跟著了。
那么古毅呢?
對李艷景不反感,何況人家年輕,長的漂亮,人家既然愿意,那就在一起住唄。
對,用一起住來形容他倆的關系十分恰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