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店包房。
桌子上擺著菜,杯子里滿著酒,桌邊圍坐著老譚、木蘭、黃麗娟、佟欣、老王、楊志軍和圖雅。
開局前佟欣和老王表達了對老譚的感謝,大家都有拍手稱快的意思。
當然,更多的是為佟欣和老王重新走到一起感到高興,經歷過婚姻挫折的人都知道幸福的來之不易。
老譚看著大家,心里除了欣慰還有感慨,他希望在座的每個人都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不再有意外波折。
他覺著自己就是個大家長,雖然操心受累,但看著每一個兄弟姐妹都好就值了。他們的好給了他往前走的動力,覺著自己的辛苦沒白費,還得鼓足精神,提起力氣,趕著生活的這架馬車,坐在駕轅的位置上,繼續趕路。
他沒覺著自己像路遙筆下的孫少安,但生活把他催生成了孫少安,只不過是兩個時代的人,經歷著看似相同的命運,用自己的腳走著自己的路。
在我們的生活中,不同的經歷塑造了不同的人生。每個人都努力的、積極地、帶著希望的活著,或者成功,或者失敗;或者喜悅,或者悲傷;或者平淡無奇,或者一鳴驚人
但最終都活成了想要成為的那個人,自己也許不知不覺,但生活的鏡子已經有了人們眼中的形象,不管好壞,磨滅不了。
北京,微涼的天空下起了雨,大街上生出許多紅的、黃的、粉的、黑的、灰的五顏六色的蘑菇,蘑菇頭頂著雨,蘑菇柄被人們拿在手里,暢游著秋雨的淅瀝。
老譚看著車窗外的雨景和頂著蘑菇的人們,心悵然,仿佛被雨濕了興致。
開車的是個姑娘,二十五、六歲,短發精煉,五官標致,沒化妝,涂了口紅,更顯動人。一身運動裝,充滿活力。
“譚總,王總說你好認我還不信呢,沒成想還真好認,標志明顯,形象突出,我一眼就認出了。”姑娘說,很調皮。
老譚摸摸自己的光頭,隨后又摸摸發福的肚子,這形象確實顯眼。
“她說你長得兇,像黑社會大哥。呵呵,不像呀,沒看著紋身。”姑娘又說。
“紋身就是黑社會了?”老譚問。
“你那個年代黑社會不都紋身嗎?我說的是真正紋身,拿針頭蘸鴿子血刺的那種,不是現在激光打的,那沒勁兒,連點血性沒有。”姑娘很在行的說。
“你知道的還不少。”老譚說。
“電視看的,我爸也說過,我大爺知青,是他們青年點點長,打架打出來的,他后背上有只老虎,鴿子血刺的。”姑娘說。
“是嗎?”
“我特崇拜我大爺,老炮兒!看過老炮兒沒?馮大爺演的那個。我大爺就是,北海那片好使。提著個鳥籠子,吃小胡同炒肝,沒事溜達著喝二兩,半條街門市房都他的,誰見了都給面,局氣!”
“該著你大爺搞房地產的。”
“哪呀,胡同里的半條街,總共六個鋪子,三個我家的,在老院子前面。我家早搬出來了,就我大爺一人在那,悠著呢。”
姑娘活潑開朗,一路上不住嘴,倒也少了雨中的惆悵和車內的煩悶。
姑娘姓劉,叫劉洋,是王淑蘭新招的司機兼助理。等到王淑蘭新看的門店前,老譚已經和她熟悉了。
這是一棟六層建筑,第一層是門市房,其余五層是公寓。門市房的三分之一被王淑蘭相中,總面積六百四十平米。
地下是八百平的車庫,但沒停車,當倉庫用了。樓后面是個大院,現成的停車場。
位置還行,雖不繁華,但周圍有三個大的居民小區,一所高中,一家二級甲等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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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面上店鋪林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