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院落內。
陳默與血刺閣閣主魏喪對坐飲茶。
魏喪身后站著許寒雪,陳默身后站著云夢衣。
高下立判。
魏喪一張老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神卻時不時往云夢衣的方向撇。
云夢衣給這位刺殺界老油條的壓力太大了。
倒不是說云夢衣展現(xiàn)出破凡境強者的氣勢,而是魏喪甭管怎么探,都只能探出云夢衣是個普通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魏喪可不敢真的相信云夢衣就是個普通女子。
陳默淡定地敲了敲桌:
“魏前輩, 對在下的內人很感興趣呀!”
云夢衣現(xiàn)在不能附體,多少也得給云夢衣一個身份。
陳默語氣中藏著一絲不滿,魏喪也知道自己失禮,趕緊尋了個借口:
“老夫只是許久未見如此有氣質的女子了,陳公子,好福氣啊!”
血刺閣, 能在蒼嶺域二十年不倒,不僅僅是實力,也是眼界。
魏喪清楚,什么人能殺,什么人連惹都不能惹。
就如眼前的陳默,對于魏喪來說,的確是惹不起。
陳默自顧自倒了杯茶,開口問道:
“在下不在的這些天,那岳凌云,沒有為難魏前輩吧?”
魏喪一時遲疑,岳凌云為難他,此話從何說起?
陳默補充道:“你們血刺閣刺殺失敗,岳凌云,沒對你們發(fā)脾氣?”
魏喪自信道:“刺殺陳公子的酬勞,老夫已經(jīng)如數(shù)奉還,岳凌云,也無話可說。”
“誒,怎能如數(shù)奉還呢?”
陳默煞有其事道:“可是有四位卓越的刺客折損于在下手中,那岳凌云, 不給點辛苦費?”
魏喪一時間沒弄明白陳默葫蘆里裝的是什么藥,于是老老實實回答道:
“不曾有。”
陳默:“其實呢,讓魏前輩來這一趟,有兩件事,其一,自然是核對一下魏前輩對在下的賠償,其二嘛,就是與魏前輩,談談合作!”
魏喪:“合作?陳公子,莫不是讓我血刺閣,去刺殺岳凌云,此事,我血刺閣怕是難以達成。”
“誒,岳家在蒼嶺域什么勢力,在下清楚得很,怎會讓魏前輩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血刺閣,付之東流?”
陳默笑吟吟道:“在下是想說,魏前輩,應當再去找那岳凌云,討要辛苦費!”
魏喪:“陳公子莫不是在開玩笑,我血刺閣能在江湖上屹立不倒,誠信亦是堅守,不成功,分文不取。”
“誒,誠信是一回事,也得知變通嘛,你想想,岳凌云當初買兇殺人,不是也沒告訴你們,在下的真實身份么?”
陳默煞有其事地說道:
“你想想,你此去,找到岳凌云,說你已經(jīng)查出我的真實身份,并且,愿意繼續(xù)接他的單子,派人來刺殺我。”
“自然,今時不同往日,在下的身份,若是有個閃失,整個血刺閣都得陪葬,此舉風險頗高,刺殺價格,自然也得水漲船高,而且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岳凌云,都得給錢!”
聽到這話,魏喪的眉頭深深皺起,卻并未答話。
“你想想,刺殺這事兒,哪兒有說得準的,那岳家,出了名的有錢,萬八千靈石對血刺閣來說,不知道要丟多少條命,對岳家來說,那就是多打幾天鐵的事兒!”
陳默又倒了一杯茶,給魏喪遞了過去,低聲說道:
“到時候派來殺我的刺客,在我這好好吃頓飯,換身行頭藏一藏,過些日子,換個身份再回到血刺閣,你血刺閣什么損失沒有,從岳凌云那兒敲來的銀子,咱二一添作五,如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