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舔了舔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趴到草窩角落去了。
許久沒有聽到小統子的聲音,伍月疑惑的起身尋去。
卻見到這個小家伙竟然趴在草窩中扯起了小呼嚕,不由好笑的搖了搖頭。
當雪虎部落的族人們都認為今夜又是一個平靜的夜晚時,危險卻悄然降臨。
夜半時分,一聲巨大的嘶吼聲震徹山洞,將所有還在夢中吃肉的族人們驚醒過來。
伍月也被這巨大的響動驚醒,從草窩中坐起身來,心臟撲通撲通跳的極快。
此時的統子早已豎起耳朵警惕的蹲坐在山洞口的位置,小毛臉上一片凝重。
伍月起身便準備向外走去,卻被統子攔住:“帶上藥粉吧,外面有血腥味,應該是有族人受傷了。”
她聞言面色瞬間凝重,轉身拎起山洞角落中的背筐便向外走去。
統子這次沒有亂跑,而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們來到山洞口的時候,血腥的場面一度讓伍月不敢相信,純人和半獸人戰士根本就無法上前,只能在山洞中保護族人。
而靠里的位置,巫和兩個半獸人戰士已經在那里為受傷的族人處理傷口。
伍月見狀連忙跑了過去:“巫,我來了。”
巫點點頭,他手中的巫力涌出,在為一個差點被砍掉手臂的半獸人戰士治療。
伍月不打擾他,徑自來到另一個受傷較重的雄性身邊,手中的巫力涌出,開始了救治。
輕傷的便將背筐中的藥粉取出交給趕來的青草幫忙上藥,需要巫力救治的則是她與巫輪換著來。
重傷的交給巫,輕一些的則是由她來。
直到這時,伍月腦海中才再次回想起了統子昨夜說的話。
他說的沒錯,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是懶惰疏忽的緊,不僅不想著如何完成任務,甚至連重要的修煉都落下了。
受傷的族人不斷被送進來,半獸人和純人雄性們也開始用之前捕捉鐵鉗蟲的木棍處理著外面洶涌的鐵鉗蟲小弟。
處理完所有受傷的族人后,伍月也來到了人潮的最前方。
在這里,她終于看到了與眾獸人們戰斗的是什么東西。
那是一只帶著鐵鉗蟲大軍的巨型鐵鉗蟲,足有一個山洞那樣大小,甚至還要更大些。
伍月見過獸人們和兇獸的戰斗,但是卻也從來沒有像是這次一般,讓她如此的膽戰心驚。
這巨型鐵鉗蟲的速度極快,且那黑黝黝的鉗子竟然還閃爍著金屬的光芒。
獸人戰士們一邊戰斗一邊躲避著它巨鉗的攻擊,因為但凡是被那鉗子刮到的,身體上必然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這種巨型鐵鉗蟲已經很久不曾出現了。”
巫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伍月嗓音有些干澀:“這種鐵鉗蟲是兇獸么?”
巫聞言看了她一眼,卻是輕笑著搖了搖頭:“他們可算不上什么兇獸,只是身體長的比較大,外殼很是堅硬罷了。
這鐵鉗蟲看上去很可怕,但是只要金階獸人出手的話,利用獸神之力,還是可以破開它堅硬外殼的。
之所以讓低階獸人們去,只是想要鍛煉鍛煉他們而已,部落的未來畢竟是他們,我們這些老家伙也不能總是保護者你們的。”
伍月面色有些紅,從巫的話中她聽出了巫對她的期許和督促。
有些慚愧的道:“我會努力修煉的。”
聽她如此說,巫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伍月從來都是個聰明的崽子。
心中明悟,伍月的心情也輕松了不少。
放眼望去,果然,族長和幾個中年阿叔們只是在處理著外面小的鐵鉗蟲,與那巨型鐵鉗蟲戰斗的,都是一些年輕的獸人戰士。
果然,前輩對后輩的培養每一刻都在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