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慘叫聲持續(xù)了幾個呼吸后,便漸漸地安靜下來,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只異常美麗的紫色蝴蝶從早已全身腫脹的尸體腦后飛出。
明明那在陽光下還有些透明的翅膀只是慵懶的扇動了幾下而已,再出現(xiàn)時(shí),便已經(jīng)停留在了庫瑪部落那個小雌性巫師的頭發(fā)上。
那安靜乖巧的模樣,就像是一個裝飾的花朵...個屁!
想到這漂亮的小東西竟然能夠隨便就弄死一位巫師,眾人再也沒有辦法直視平日里很常見的蝴蝶了。
許是終于注意到了眾人驚悚的眼神,站在場中的小雌性有些羞澀的撓了撓頭,聲音軟軟的道:“大家不用擔(dān)心,這只是我養(yǎng)出來的蠱蟲而已,森林里大多數(shù)的蝴蝶都是沒有毒的。”
大多數(shù)?意思還有少數(shù)有毒的唄?
眾人:“...”
謝謝,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賤人,竟然敢殺死我們海蛇部落的巫師,我要你死!”
對面一位巫師接受不了一直和自己在部落中作天作地的隊(duì)友就這樣慘兮兮的掛掉,嗷的一聲便擼起袖子向伍月沖了過來。
蒼老的五花三層隨著奔跑不斷顫動著。
治療巫師悄咪咪的讓開了路,哼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曲子默默伸了一只腳出去。
隨著一陣沉悶的撞擊和凄厲的慘叫聲,比斗場上一陣塵土飛揚(yáng)。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看向比斗場,一陣清涼的小風(fēng)吹過,裹挾著最后一點(diǎn)煙塵離開,比斗場內(nèi)的情景終于印入眾人眼簾。
好家伙,剛剛還跑的屁顛顛,氣勢洶洶的五花三層此刻正臉著地的趴在庫瑪部落那小雌性巫師正前方的土地上。
鮮紅的血色緩緩蔓延,侵染了周圍的土地。
伍月緩緩抬起手,眾人的眼神立刻凝聚了過去。
下一秒,只見小雌性巫小臉慘白,一副被嚇到的模樣,身形搖晃的倒退了好幾步,軟軟的聲音中滿是懼意:“是他自己懷了崽子還跑過來,和我沒關(guān)系!”
眾人:“...”
治療巫師蹭到伍月身邊:“他是雄性...”
話還沒說完,便見小雌性一臉驚恐:“雄性竟然也能懷崽子!”
眾人:“...”
想到那位五花三層巫師的長相,眾人頓時(shí)覺得像是吃了幾百個草團(tuán)子似的,撐得想吐。
好家伙,什么人那么想不開,讓這樣一個雄性懷崽子?
海蛇部落眾雄性不由齊齊用譴責(zé)的眼神看向了站在比斗場中的伍月。
質(zhì)疑他們部落巫師的戰(zhàn)斗力可以,但不能質(zhì)疑他們這些雄性的審美啊。
“真是個廢物!”
高臺上的海蛇大巫本就陰沉的面色更是雪上加霜,引來身邊幾位大巫的側(cè)目。
這海蛇大巫難道是中毒了?臉色黑的不正常啊。
嘎了兩個,剩下的兩位海蛇部落巫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想要開口認(rèn)輸,卻覺得雙唇一陣麻木,失去了知覺,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似的。
“嗚嗚...啊啊...”
啊啊嗚嗚的流了一陣口水后,便輕輕松松的被治療巫師和兩個小伙伴給制服了。
看著自家被摁在地上,正用口水和泥玩的巫師,海蛇大巫和海蛇部落眾人都沉默了。
這怕不是其他部落派來的奸細(xì)吧...
這場比斗輸?shù)奶屓瞬桓蚁嘈帕耍约翰柯溥@邊的巫師都沒來得及動手就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
治療巫師那幾個老家伙他們之前的幾次交易會比斗中都見過,雖然也得到過勝利,但贏得絕對沒有這次這么輕松簡單。
所以...
他們不由將目光投向了那站在治療巫師身邊的小雌性巫師。